遊連益忙道:“前輩恩典,怎敢稍忘?”
廖衝“嗯”了一聲,道:“還有,答應刁辮子的事也一定要做到了,那票黃澄澄,白花花的玩意,可記著早點給他送回去,否則麻煩無窮!”
遊連益躬身道:“錯不了,前輩,我們剋日專程送回‘昌源錢莊’。”
廖衝揮揮手,道:“那麼,你們先走吧,為了這場熱鬧,我們幾個至今還餓著肚皮吶;彼此兩便,我們也好早些把五臟廟祭上一祭!”
遊連益十分歉疚的道:“真是罪過,真是罪過——前輩,請容我兄弟做啥個小東請,暫請……”
宮笠忙道:“不必,遊兄,列位還是辦正事要緊。”
眼珠子一瞪,廖衝道:“在這荒野茅店吃點粗食劣酒,還要你們做啥個東道?這能吃掉多少錢?姓遊的,你他娘想撿便宜不是?”
怔了怔,遊連益有些惶惑的道:“前輩,我兄弟怎敢撿前輩的便宜,這話不知從何說起了。”
廖衝道:“你們要表現誠意,行,他日找個大埠頭。上第一流的酒樓,喝上他孃的三天三夜,這才夠味道,哪一個稀罕你們在這個破茅店請客?姓遊的,這不是你想揀便宜是什麼?”
恍悟之後,遊連益陪笑道:“是是,前輩說得是,那麼,我兄弟就告辭了。”
廖衝手捂肚皮,道:“快走快走。”
三位“狼頭”又向各人一一施禮辭別,剛要轉身,鮑貴財突的冒出了兩句話:“卜卜君武,俺俺有樁事要要告訴你吶。”
“人狼”卜君武趕緊站定,笑得挺巴結:“未知鮑兄有何見教?”
鮑貴財嘻開大嘴道:“以以前,俺俺們在‘玉鼎山莊’不不是為了爭爭媳婦,還還打過一場擂擂臺麼?”
頓時有些緊張、卜君武連忙解說道歉:“鮑兄,那全是兄弟我的不該,有放肆之處,萬望鮑兄海涵;海兄明人,當能恕過兄弟我那時情勢的無奈……”
連連搖手,鮑貴財道:“俺俺不是這個意思,不不不是這這個意思,你你可雖想岔岔了;卜卜君武,俺俺要告訴你你的是,俺俺已娶娶到那位俏姑姑娘啦,往往後你可不不作興再跟俺搶搶羅……”
卜君武面紅赤,又啼笑皆非的道:“這個當然,這個當然,兄弟我怎敢如此斗膽?”
廖衝沒好氣的道:“真他孃的憨,盡說些驢鳥話不是?”
於是,三位“狼頭”終於在千恩萬謝中走了,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凌濮湊近了宮笠身邊,細聲細氣的道:“頭兒,今天的場面,可確實有點險乎,我最先還以為你非要與刁長盛那老邪見個生死存亡不可,至少,我預料也免不了要流血,但想不到你卻把它收拾得如此圓滿完美,乾淨利落之至,不簡單,真不簡單!”
宮笠淡淡的道:“你腦爪裡的紋路太少,凌濮你該明白,我們同刁長盛既無深仇,又無大恨,豁上命去爭生死,划得來麼?”
凌濮笑道:“還是頭兒你經得多,看得遠,要不,我為什麼叫你頭兒,不是你叫我頭兒?”
瞪了自己這位老夥們一眼,宮笠管自進入茅店之中,而這時,廖衝早已佔住一個座頭,就像三輩子沒有吃過飽飯似的,在那裡狼吞虎嚥起來,站在一邊的鮑貴財更是饞涎欲滴,急得心慌,但礙於輩份,他尚未像乃師那樣張牙舞爪,一見宮笠,這位“疙瘩瘸子”先嚥下一口唾液,趕緊道:“二二叔快快請入座吧,俺俺這邊廂,業業已餓得前前心貼貼上了後後牆啦,你你老不來,俺俺又吃不得,乾乾看師師父獨個兒吃,這這滋味,可可比什麼都都要難受…”
宮笠忙道:“不必拘禮,貴財,坐下一起吃吧!”
大口撕咬著一隻滷雞腿,廖衝含混不清的道:“偏偏你就有那麼些客氣,還要目送他們上道,我可沒你這般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