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亦十分疑惑,這個動作實在反常,‘金牛頭府’一向不這麼輕舉妄動的……”
宮笠忽道:“曹五,這會不會只是他們的即興之作?”
怔了怔,曹五道:“即興之作?”
宮笠沉聲道:“我的意思是,這兩條敵船說不定原來的任務只是出來巡航或是做其他什麼勾當,並沒有洗劫與攔阻他船的打算,只是一時碰巧遇上了我們,方才臨時起意,企圖趁這個機會發一筆橫財,因而方始有此一舉,你年看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想了想,曹五連連點頭:“不錯,宮大哥,我看你的判斷八九不離十,約莫這兩條賊船最初的目的只是巡邏性質,卻在發現我們船隻的形跡後認為可以趁機撈上一票,加上他們又湊巧配上火炮,這才有了此等一反常規的舉動,對,錯不了?”
宮笠冷笑道:“若是我們的預料不差,只怕他們橫財發不成,反倒要落個偷雞不著蝕把米,弄巧成拙了!”
曹五注視著來船,又謹慎的道:“但,宮大哥,如果我們要收拾這條靠近的敵船,並不困難,問題是,那另外一條配置火炮,在遠處監視著的敵船卻不好應付,在眼前的形勢上,對方一旦察覺有警而開火,我們就有得虧吃了。”
宮笠沉吟著道:“在海上對陣,你是內行,曹五,可有什麼一舉殲滅這兩條船的適當方法?”
目光四環,打量著雙方的情況與敵我船隻的角度位置,曹五猶豫不決的道:“沒有十分牢靠的方法,宮大哥,除非冒險一拼,但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
宮笠迅速的道:“時間不多了,曹五,簡單的把你心中的打算說給我聽!”
曹五道:“可是太過冒險,宮大哥。”
宮笠急切的道:“說說看,若是不行,尚可另謀他策,據我觀察,對方的條件除了那門火炮之外,並沒有其他更為有利的倚恃。”
咬咬牙,曹五似是豁出去了:“在下的預計是這樣——待那攔截在我們前面的那條敵船,靠近上來準備洗劫的時候,我們的船就要把握時機,將船立逼敵船的側面,也就是說,使兩船重疊,用他們的船身不斷掩遮我們的船隻,並以最快速的方法將來船的敵人殲滅,不使他們有退脫逃離的機會……”
宮笠道:“很好,然後呢?”
曹五迅速的道:“當我們動手殲殺來船上的敵人的當口,對方負有監視這責的那條船必然會很快發覺,但他們自己的船卻橫在前面,因此,他們投鼠忌順,不一定會開炮攻擊的,然後,我們要儘可能的佔領這條敵船,如此一來,加上我們自己的船,就有兩條船了,用這兩條船一齊衝向那艘遠處的敵船,動作越快越好,對方雖然配置得有火炮,但一次只能發射一發火彈,且裝彈過程相當緩慢,我們兩船齊動,在對方驚疑慌張的情況下,瞄準亦即不若平素之穩定,只要我們的兩條船有任何一條衝近的話,這場仗,我們就等於勝券在握了!”
宮笠沉著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一切都以儘快衝向敵船為原則,不使他們有多發火彈的機會?”
用力頷首,曹五道:“在下正是此意,只要限制他們少發一炮,則我們生存並致勝的機會便大一分;宮大哥,敵船現在約五十丈開外,我們雙船加力齊衝,在渡過這五十丈的海面間隔中,以在下經驗,對方可能有三至四次的發炮時間,如若我們能夠把握形勢,迫使他們只能發射一或兩炮,我們的希望就會大為提高了!”
廖衝忐忑的忙著插口問:“但是,萬一人家仍舊沉穩不亂,照發那多炮數,又怎麼辦?”
曹五笑得有點澀:“那就只有寄望於他們準頭有失,打不中我們,前輩…”
倒吸一口冷氣,廖衝啞著嗓門道:“若不幸打中了,則如何是好?”
曹五臉色蒼白的道:“設若我們不幸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