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失望,又惱怒,喃喃罵道:“臭阿肆,一離開就忘了我!”
臨睡前,他才遲遲迴復了。
只有一個字:“恩。”
竟然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許初語瞪著螢幕一會兒,才幽幽地嘆了口氣,算了,誰讓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沉默寡言。
她選的男人,又能埋怨誰?
她指尖戳著螢幕,撥出了電話。
這次,他接的很快,好像人在外頭,手機裡傳來呼呼的風聲。
他問:“怎麼了?”
她將手機貼的更近些,有點小低落地說:“想你了。”
厲肆的一個心便柔軟的不成樣子。
他沒說話,她就接著說:“家裡就我一個人,好冷清。你忙不忙?會不會打擾你?”
他那邊的聲音沉沉地,帶著點輕柔:“沒有。”
兩人平日裡話就不多,但許初語捨不得他結束通話電話,全程都是她一個人在絮絮叨叨的講著。芝麻小事,她都說。今天吃了什麼,去了哪裡,菜好不好吃,跟誰聊天了,一一告訴厲肆,他也沒阻止,始終捧著手機在聽。
沒話題了,就默契的不說話,也不掛電話,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彷彿彼此就在身邊。
過了許久,厲肆那邊好像有人叫了他一聲,聲音很糊,聽不清。
厲肆這才要掛電話,結束前,還是不厭其煩的叮囑:“鎖好門,蓋好被子。”
她聽得心裡甜絲絲的,說了句晚安,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將手機捧在手心裡,心裡舒坦了,人也能緩緩地進入睡眠。
對於許初語一萬多的小工資,厲肆一直沒用。
但她總想為他買點什麼,於是,挑了個時間打電話給橙子,橙子欣然答應。
兩人一起進入商廈。
許初語仔細看看橙子,這才發現她今天的妝容畫的特別濃,眼眶那邊打了很厚一層粉,可是眼裡還有點紅血色。
再看看身後一直跟著的光頭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與平日裡吊兒郎當地樣子完全不一樣。
從一開始就一直默默跟在她們身後,也不靠近,只要橙子停下來,光頭立馬止住步伐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這兩人氣場不對。
許初語看不得光頭這般落魄的樣子,推推橙子問她怎麼了。
橙子臉色一冷,瞟了一眼身後的光頭,終於還是跟許初語談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橙子照常接客,將人帶進自己的小房間。
客人很著急,一進屋便撲了上去。
橙子最近被光頭整日纏著,接客的次數少了很多。前幾天,兩人本來火氣火爆,又再度無緣無故吵了一架,光頭甩門而去,搞得她這幾天心情煩躁,一直窩在家裡睡覺。直到今晚,才開始正常工作。
可現在,看著那男人的嘴唇,只覺一陣反感。
只好嬌聲地哄男人先去洗個澡,男人乖乖進浴室,橙子坐在床沿,忍不住抽上一根菸,心頭暗笑自己:莫不是這身子嬌氣了?還真把自己當個良家婦女?
男人迫不及待地走了出來。橙子熄了煙,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就恢復以往的偽笑,迎接上去。
男人猴急地就摟住她的腰,在她臉上“波波”響親了好幾口。
這頭,手才剛剛解開橙子的衣釦。
臉上突然被狠狠捱了一拳,只把他打的踉蹌跌在地上。
“哎,你誰啊!”男人捂著臉,md,牙齒都被打落了一顆,滿口的血腥。
光頭一甩手裡的玫瑰花束,花瓣灑落滿地,好像濺開的血珠子。
他擼起袖子,滿腔怒火。
他沒有錢,只能買了一束玫瑰花想來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