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映雪大笑著問:若非?跟這裡哪個姑娘好上了卻沒錢娶回家?還是,壞事做多了,如今早沒真本事了?

木頭反駁道:別瞎說,我,我沒有。

映雪拿著扇子,嘆息到:我知道你沒那麼壞。聽說董媽媽去了,她得的什么病?

說起別人的事,木頭才不再結巴:她沒得病,前年冬天摔斷了腿,癱在了床上,吃不下,也睡不好,開春就去了。

映雪問:夏荷呢?

木頭回答:她表哥早來贖了她,嫁回老家了。

映雪笑話人家:傻丫頭,還是跟了那個窮小子。那秋菊呢?

木頭回答:你走後半年,她就惹上了官司,初姑娘花了不少錢,也沒救得出她,後來聽說是死在大牢裡了。

映雪慨嘆到:這么說,初春倒是最幸運的一個了。

木頭低聲問了句: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

映雪:錦衣玉食,華歌曼舞,把酒黃昏……

木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映雪的笑容變的僵硬,笑著嘆息,“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這個傻子。”

老話說“家裡的寶貝,一不能讓孩子看見,二不能讓畜生看見”,可日本人大概不懂這個道理。何同山進貢來的刺繡,被他的家貓看見了,貓的好奇心重,它一鑑賞,好了,爪子勾到了繡品,惹得平川大怒。都說日本人敬貓,也未必。這平川氣的,一揮劍把貓挑出了門外,地上一攤血跡。

平川望著破損了的刺繡,搖頭:“可惜,可惜!來人!”

映雪回來了,初春可有得忙了。一大早,她就帶映雪來到了洗衣服的屋子。

初春嘆氣著,“姑娘們的衣服,被那些狼崽子扯的不象樣,天天做新的也不夠穿,你針線好,縫補的活,以後就勞煩你了。這年頭,省幾個錢是最要緊的事。

映雪的手藝,真不是吹噓的,隨意拿起一件破了的肚兜,幾針饒下去,花就活了…

初春看了,心裡不得不承認,映雪的繡工,就算她再練一百年,怕也比不上。

映雪藉著碎布頭子,給肚兜上補了一隻蝴蝶,“姑娘,絲線不夠了,給我補給些吧。”

初春聽到映雪給她提要求,氣又來了,“找你回來幹這些活,還真找對了。好,線我給你補,補個夠。”

映雪反問她:怎麼?你接我回來,只為做這些雜事?

初春哈哈大笑:你別逗我了,難道你還想登臺獻藝,還想去陪客人吟詩做對?如今進出暖香閣的可都是有臉面的人,指望你去撐場面,那是毀我初春的名聲。若你實在寂寞,就找那些“護院”陪陪,打發打發日子吧!哎,真是難為你了,這些年陪著一個老太監過日子,多寂寞啊,我明白。

初春晃離了這裡,映雪手裡的針彷彿扎到了自己心裡,刺出了血。

到了開嗓練琴的時間,初春來清吟小閣的走了走。聽到裡面傳出的琴聲,她一臉的怒色:這琴可是用腳趾撫的?能把人的肺氣炸了。

初春噔噔上了二樓,琴聲停了下來。

清吟小閣的新主人是子香,今年十九歲,老家在蘇州,她是初春一手帶出來的,個性技藝都跟初春一樣,好勝又不得章法。看見初春來了,子香立刻起身問候:姑娘來了,請坐。

初春瞪著她,輕聲指責到:如今別家不少姑娘都改操皮黃了,你也勤加練習吧!若冷了場子,我們誰的面子也掛不住!

子香恭敬的回答:是。

伺候的丫頭跑了過來:姑娘,何同山要見您。

初春心裡打鼓了:他來幹什麼?

何同山來,當然有要緊的事。他要帶走映雪,確切說,他是想帶映雪出去辦點事,為日本人辦事。

初春見了何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