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別忘了本姑娘身上穿有銀犀軟甲。”
琵琶三娘也冷冰冰地說:“不錯,你在這兒生事,該聽你的,可是殺人的事你管不著。小妹妹,別忘了你的四肢五官,可沒有銀犀甲護住呢!沒錯吧?”
“你認為本姑娘的斷魂毒針如何?你曾計及了麼?”華山紫鳳答,左手袖口已對正了琵琶三娘。
“咱們彼此半斤八兩,你的斷魂毒針沒有本姑娘的淬毒銀針力道大,你該承認這事實。”
“但你死的機會多,不信且試試?”
“真要試?”琵琶三娘沉聲問。
“並無不可。”華山紫鳳答,右手一動,閃電似撤下了長劍。
這時,鬥場中突然響起了連聲暴喝,金鐵交嗎之聲震耳欲聾。兩人都關心鬥場,無暇再理論了,同時向後退,眼神皆不敢向鬥場瞟。退出三丈外,兩人方敢轉首看去。
君珂與潛山異人已換了二十餘招,沉重的精鋼狼牙棒兇猛絕倫,聲勢懾人,步步搶攻。君珂的長劍,如怒龍夭矯,進退如驚電,攻勢如長江大河滾滾狂瀉,兩人已從快速搶攻拼招,漸變拼內力修為的境界,身法漸慢,已傳出了金鐵交嗚之聲。
狼牙棒以硬攻硬搶為主,勢似雷霆,佔盡了便宜,看去硬是怵目驚心。長劍本以輕靈迅疾著稱,以快攻點襲為主,奔騰起落,中藏鬼神莫測之機;但如果論硬拼,不是劍之所長,所以二十招之後,君珂大為不耐。皆因潛山異人的修為極高,不僅攻得兇猛,也防得緊密,著著釘緊他的長劍,要找他硬拼。
拼就拼吧,反正不死不散,君珂天生神力,劍又長又沉,立即展開徵攻,一劍連一劍,一步趕一步,長劍夭矯如龍,放手搶入。
響起一連串的清越金鐵交鳴,火花四濺。地下,掉了兩枚狼牙。潛山異人一退再退,直退了丈五六,仍未將身形隱住,封架十分吃力。
驀地一聲叱喝,人影乍分。君珂退了兩步,左手大袖飄下一幅兩寸大袖樁,舉劍屹立,如同嶽峙淵停,瞼上的每一顆細胞都凝結了,一無表情。
潛山異人仍在退,身形踉蹌,步履不穩,拖著狼牙棒,臉色泛發,汗水幾乎將他的眼睛矇住了。他左胸脅間,裂了一道尺長創口,鮮血如噴泉。
“一劍之賜,老夫記下了。”他虛弱地說。
“再進半分,閣下將腸出肚裂。走吧,石弓村的事請即放手。”君珂一字一吐地說。
潛山異人用手掩住創口,扛起狼牙棒說:“老夫知道尊駕手下留情,恩雖領仇亦難忘,咱們後會有期,行再相見,這次怨老夫學藝不精。”說完,緩緩走出人叢,頭也不回逕自走了。
君珂面向華山紫鳳,朗聲道:“林某插手架樑,與任何人無恩無怨,也不想動手殺人,唯一的希望是兩村今後能和衷共濟,或者互不侵犯;如果不,林某必須管到底。石弓村既能請人,彭家村自然不甘受辱,林某也必定出面請人,這兒將是血肉屠場。”
華山紫鳳緩步走出說:“閣下說得不錯,可是你已沒有機會了。”
“不見得。”君珂冷然答。
“這是實情,你看這兒有多少人?'
君珂略一環顧說:“沒有人能擋得住在下,人雖多,在下仍可進退自如,姑娘信是不信?”
“你的輕功,難在本姑娘手底下脫身。”
“吳姑娘,在下不敢自詡高明,但論輕功卻不自甘菲薄,諒你也無奈我何。”
“你試試看?”她傲然地說。
琵琶三娘突然掠出,笑道:“用不著試,本姑娘第一個反對試輕功。”
君珂早看清她那怪異的銀琵琶,他連遇兩種外門兵刃,便知這玩意定然不簡單,心中暗懍。他想:“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高明,剛才已經是險之又險,可不能再往下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