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舵手搖頭苦笑道:“不會的,冷姑娘,距岸一里之內,水深不足兩尺,全是汙泥,連竹排也無法駛近,人如想涉水上洲,寸步難行,陷入泥沼必死無疑,何況泥中還隱伏著怪物,想上洲是難比登天。”
“那……那麼,他們呢?”她心向下沉地問。
“他們?恐怕早已死在浮泥中了。”
“這……這怎會?”她急得額上直冒汗。
舵手還未回答,旁邊一名中年水賊介面道:“會的,功力再高,也無法從西北角登上鬼洲。”
銀衣仙子扭頭問:“依你之見,由何處可以登上鬼洲?”
中年水賊淡淡一笑,岔開話題問:“他們已經死了,何必再到洲上冒險?”
“別管他們的死活,我問你何處可以登上鬼洲。”
“姑娘真不畏死?”
“廢話!你說。”她瞪著眼叱喝。
“好,我說,從西南角有一條水道,可以駛至距離洲岸五丈左右,這條水道乃是最安全之處了。”
“你怎知道?”
“小可曾經來過,送一位水上英雄上洲探險。”
“那人目下何在?”
水賊聳聳肩,攤開雙手說:“誰知道?江湖上永遠不見了這位了不起的水上英雄。”
姑娘向舵手揮手,說:“讓這位大叔把舵,從西南角登洲。”
水賊走到舵手身左,仍扭頭問:“冷姑娘,可否三思?”
“登洲。”她斬釘截鐵地答。
船向一轉,駛向鬼洲西南,正下半帆向裡駛,洲上突然傳來一聲沉喝,如同一聲乍雷,接著是一聲暴喝:“孽畜該死!”
喝聲清晰人耳,銀衣仙子芳心大喜,尖叫道:“是他,不錯,是他!他沒死,在洲上。快!往上靠。”
艇上的人皆被洲上的喝聲驚呆了,舵手怔怔地說:“天!洲上竟然有活人的聲音,不是鬼嘯,怪事,怪事。”
這條航道的水草不多,船下了帆,由水賊們架起長槳,緩緩駛向洲旁。
距洲緣茂草叢約有五六丈,把舵的水賊叫:“停槳。下錨!”
“怎不駛近?”銀衣仙子急問。
“駛近了,船永遠出不來啦!請看船首的水草和汙泥,陷入之後,要退出不容易哪!”
銀衣仙子只道水不深,便待向下跳。遊艇的首領伸手虛攔,急聲道:“冷姑娘,且慢,請看這木板。”
他取來一塊丈長木板,向上一拋,木板垂直向下掉,“噗”一聲插入汙泥中三尺,緩緩下沉不片刻,木板整個不見了。他搖頭說:“如果貿然跳下,除非是鴻毛,不然休想活命。”
銀衣仙子臉色大變,張口結舌地說:“那……那怎樣過去?”
“過去不難,木板平滑而出,受力面廣,不致下沉,但不可移動,動則沒入泥中,可用絕頂輕功點木板而過,即使能登上,裡面定然也有浮泥,比流沙還厲害,可以多帶木板。只是,咱們功力有限,無法相助姑娘。”
船面的木板全拆下了,艙壁的木板也堆積在船頭,銀衣仙子果然不等閒,她將木板平拋而出,遠及三丈外,共拋了三塊,每塊相距丈餘。
她手執一端小纜繩,以絕頂輕功飛躍登岸,拖過纜繩,水賊們利用槳架做了一道回索套,將木板一塊塊綁上,輪流拖上鬼洲。
銀衣仙子挾著四塊木板往裡走,一面探著舉步,共發現了四處浮泥沼潭地,她—一鋪上木板,往返間,費去不少工夫。
再往裡面走,她發現了無數的巨鱷,幸而早有準備,不去驚動;它們,左盤右折繞向前面的疏林。
她到了一處大沼澤地,鑽出草叢舉目向前看,不由一怔。對面十丈外疏林中,一個渾身汙泥手提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