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個字,有點令人心驚:你來了麼?
字的含義很含糊,似問非問,使人聯想到那是不友好的口氣,也有警告的意義。
小徑從石右繞過,後面,被巧手名匠就地取材,依山石刻了一具與真人同樣大小的女人,正左手伸向天空,仰面閉目似在祝禱,右手持了一隻酒杯,伸前作勢奠酒。乍看去,栩栩如生,臉上的痛苦條紋,刻得十分逼真。石像下部已長了些少石苔,年代甚久遠了。
君珂站在石像前,嘆息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谷中早年定然住著一個在愛情上有遺憾的女人,不是她負他,就是他負了她。”
他被石像的逼真手藝迷住了,一面遁小徑往前走,一面扭頭欣賞,戀戀不捨。
驀地,他聽到腳下有蛇類行走之聲,同一瞬間,石像後亂石叢中,突然冉冉升起一個灰色的醜怪身形。
他的目力超人,但沒看清那東西是人是鬼,便感到腳踝一緊,被一種堅韌無比的蛇形物纏住了,渾雄無比的潛力,將他向下猛拉,而地面也同時下沉了,血向下一浮,身軀不由自主地向下疾沉。
他知道,他正跌落一個巨大的深坑裡。
“不好!”他驚叫,丟掉書筐兒,運氣挺身,雙手向下急拍,想使身軀上升。
但不可能,腳上的蛇卷得死緊,拼命向下拉,不容他掙扎。他想抓住洞壁,用鷹爪功扣入壁間,以免再向下墜;可是洞坑甚大,手無法摸到,想將足提起,卻又無力將那奇大的拉力消除。
頂上,“砰”一聲響,洞口閉住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糟!這兒竟不是天然的洞窟哩!他落入人工佈置的陷阱裡了,糟得不可再糟啦!
人還未落地,突被一隻大手抄住腰幹,不等他動手反擊,右期門穴便捱了一記重擊,渾身立即癱軟,下手之迅疾及狠準,委實令人駭然。
接著,腳下一鬆,纏住他的蛇被人鬆開了,那不是蛇,是金絲軟索。
他感別人被放在地上,腰中寶劍和脅下包裹全被摘掉了,他心中一急,猛地長吸一口氣,開始運真氣向期門穴攻去,要用真氣衝穴術自解穴道。
可惜已沒有時間了,真氣自解穴道最少需時兩刻,倉猝間根本不可能,真氣一動,便被人發現了。
他感到對方的一個指頭,從丹田穴開始,向上急移,連點五穴直抵胸上璇璣,真氣立散。
制穴之人在伸手不見五指之下,出手如風,認穴之準,不差分毫。接著,傳出一個蒼勁而清越的聲音說:“咦!你的修為高明得出人意表,了不起,差點兒被你瞞過了,假使你有經驗,大可裝出乖乖就範的模樣,等有機會再用真氣自解穴道,大有可為哩。目下你完了,我已經用逆經制穴術制了你五處大穴,天下第一高手也解不了我的獨門手法,不用枉費心機啦!”
接著,四個指頭在胸前向下一滑,並不住拌動,任脈全都被制住了。
君珂倒抽一口涼氣,尖叫道:“你是誰?怎麼暗中計算人?解開我的穴道,咱們公平一決雌雄。”
“哦!你想得倒不錯,別問我是誰,反正日後你自會明白一切的,你不會胡糊塗塗便魂歸極樂的。”
接著,他被人一把抓著衣帶,提小雞似的走出一個洞門,眼前一亮,到了林中了,他臉向下,頭無法轉動,僅能看到地下的樹根和野草,所以知道已到了地面。
由身側的衣著看來,他心中恨恨地自語:“倒黴!一時大意,栽在一個老太婆子中,連一掌一指都沒有機會使出,真不值得。”
擒他的人,果然是一個老太婆,右手提著他的腰帶,左手提著他的書篋包裹革囊和長劍。他僅能看到紮腳灰褲管和外罩的青裙,小腳高底鞋也是青色,不似少女少婦的繡花小弓鞋,所以知道是老太婆。
走了不久,聽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