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名樹的影,他們的主子銀劍白龍也栽在君珂劍下,再不走豈不太傻?不等招呼,早已有人先扯活了。
賊人四散逃命,君珂只能向一面方向追。崖後是望夫山的主峰,坡度不太峻陡,林深草茂,正是逃命的好所在,大多數的賊人皆向這兒逃。君珂,人如狂風向裡卷,下手不留情,遇上了立予格殺,俊目中殺機怒湧。
官道從望夫山的西面繞過,經後山再迤邐西行,在後山古森林中,殺機四伏,一群有名的宇內奇人,正在這周圍三十里內倏出倏沒,飄忽不定。
君珂從望夫山的東面繞過,已無人可殺了,餘賊已四散逃命,狼奔豕突,林深草茂,已經匿伏不見,要想搜尋,談何容易?
他站在一處山脊上,怒火早消,自語道:“我該走了,八月中秋青城之約為期不遠。我必須找一處清淨所在苦練生死門奇學,以便和牛鼻子宇內第一高手拼個你死我活。”
說走便走,他略一打量方向,便信步向北繞出,正走向後山是非之地。
正走間,突聽遠處狂笑聲如天雷狂震,直薄耳膜:“哈哈哈哈!你們這兒幹啥?呵呵呵!打吧。”
他站住了,愕然道:“咦!聲音好廝熟,像是四明怪客哩。”
他處身在密林中,看不見前面的景況,忖道:“如果是他,我不必見他了,婉容妹的事,我用不著求任何人解決,即使是她的師祖爺也不行,她是在我手中失陷的,我必須親手將她救回,青城煉氣士名列宇內第一高人,自不會在約會前為難莊小妹的。”
他向左一折,向音源相反的方向展開輕功急射,正好向群魔亂舞處奔去。
已經是申牌末,殘陽已快落下西山,天色不早了,暮色將起。
他緊了緊背上的小包裹、盤好白龍筋鞭,將奪來的一把長劍也系在背上,穿越密林急走。
降下一道山溝,在溝底他突然止步,吃了一驚。
溝旁一株大樹上,有一名虯鬚大漢,被人用一把單刀從胸口插入,釘死在樹幹上。血已變成黑色的凝結塊,顯然已死去多時。屍體的上端,有一塊樹皮已被剝去,有人用出類拔萃的指力寫了一行字:“管閒事者戒。”
君珂走近一看,大漢的臉色變成了發黑,但他那奇大的酒糟鼻,和他那缺了半隻左耳輪的特殊臉型,使君珂想起了武昌府的名武師大力神鄧長風。
“這人如果是鄧武師,殺他的人功力定是已臻化境的宇內高手,不然……”
他正自言自語,突覺心生警兆,將下面的話咽回腹中,倏然轉身,在這剎那間,他已拔劍在手,右旋,急退半步,劍尖前指,左手劍訣作勢攻出,反應之快,委實驚人,在電光石火似的眨眼間完成進擊準備,好快。
“咦!”身後突然有人發出一聲詫異的叫聲。
君珂已運功護身,完成了進擊的準備,聽叫聲未含敵意,也就凝神待敵,未予進擊。
身後站著兩個人,他都認識。一個是身穿破灰袍的老和尚,中等身材,目中神光湛湛,正是在彭家村山區第一次出手救他的酒肉和尚宏遠。另一人年約花甲,大環眼,虯鬚如蝟,四方臉,大鼻闊口,一身灰袍,右手點著一根六尺長粗鐵杖,可看出持杖的手缺了一個小指頭,不錯,正是在龍游道上曾出現一次的九指神龍柯湘,六大怪物之一,一個極少朋友只有敵人的俠義英雄。
酒肉和尚仍認識君珂,一步步逼近說:“咦!是你,小夥子一向可好?”
君珂被酒肉和尚所救時,神智並未全失,依稀仍可記憶,更從莊婉容口中,知道老和尚是個遊戲風塵的武林奇人,趕忙收劍行禮說:“多承垂注,老前輩可是宏遠大師?”
“呵呵!你還記得老衲哩,石埭山區一別,即不見你的蹤跡,想不到在這人跡罕到之地,仍能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