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閒起來。
糕點鋪子在半月後開業,開業那日放了一掛鞭炮,以胡仲倫的名義置酒請三家人一起慶賀,本來還給江雅下了帖子,但江雅推說身子不適沒來,連帶著蔣刑廳與蔣家三個孩子都沒露面。
梔子大抵能猜出江雅的心思,他想要摻一腳,被拒不說,還在蔣刑廳跟前落了個沒臉,肯定不想來湊熱鬧,不過她來不來,梔子根本沒放在心上,只要江雅不來招惹她,一切都好。
開業第一日,撇開本錢,賺了二兩銀子,總賺的沒江陵多,但總是一個希望,一月六十兩銀子,省著一點 ,維持三家日常開銷沒一點問題。因此,梔子長長的舒了口氣。
江夫人專程拿了一個香囊來與梔子看,不待梔子看清,直接就說明來意:“你看看,我做的這個香囊可賣 的上價錢?”
那日只後,江夫人再沒提做香囊錢袋賣的事情,梔子還以為她歇了心思,今日看來,是在家中苦練繡技了 。
她看出江夫人眼中的期待,很是真誠的誇讚了起來,江夫人笑起來:“有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明日先 讓楊媽媽將做好的香囊拿出去賣。”
做針線賣,實在是件累人的活計,吳氏那邊,梔子已經囑咐了塗媽媽,看這不讓他拿針,江夫人待她好, 她心中有數,又怎麼能讓她去受這個苦,別人敬她一尺,她定會敬人一丈,這一向是梔子的處世原則。
勸解的話,她上一次就講了,看今日的情況就知並未見效,因此她半是撒嬌半是認真的道:“夫人道了成 都府,就該享享清福,你做針線賣,讓幸福心中如何能安?”
這還是梔子第一次在江夫人跟前作小女兒姿態,說罷,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江夫人暗道一聲糊塗,上門來說要做針線賣,豈不是指責兒子媳婦不孝?她忙笑道:“好好好,就依你之 言,在成都府享幾日清福。”不過,話雖這樣講,心中卻打定主意瞞著兒子媳婦,自己做來賣就是。
兩人正講的開心,尹長福遞進一張撒著金粉的華麗拜帖,落款屬著“文魯氏”,她在腦中搜尋了一圈,實 在想不出這文魯氏為何人,猜想是來走門路的娘子,就讓尹長福去回了。
不一時,尹長福又回來了,道:“門外的那位夫人稱有急事,一定要見一見少奶奶。”梔子皺眉,江夫人 卻道:“見一見也無妨,說不定是真有要緊事。”
梔子想也是,自己好歹是通判夫人,不怕陌生人進門搶劫,就讓尹長福將人請到了客廳中。江夫人起身告 辭,梔子出門相送,正好與那位文魯氏走了個面對面,文魯氏見了二人,愣了一愣,趕緊跪拜下去。
梔子打量眼前這個三十上下的女子,衣著考究,裝扮得體,身上雖只帶著有數的幾樣首飾,但依眼就可看 出不是凡品,但也只是一眼,梔子就確定根本不認識她,示意夏歡將她拉起來,才道:“你是。。。”文魯氏 垂眉答道:“民婦外子乃文富貴。”
捉到文富貴,梔子雖不曾見過,但卻是曉得的,聽眼前之人是他娘子,告了聲罪,讓夏歡將人領去廳中奉 茶,自己扶著江夫人的手臂往外走。
江夫人也聽過文富貴的大名,因此便擺了擺手,道:“不消送,你去陪客人罷。”梔子應了,與文魯氏同 行來至廳中,走去上首座了,文魯氏卻未坐下,施了一禮,低頭道:“民婦來,是跟夫人培罪。”梔子只覺莫 名其妙:“你倒將我弄糊塗了,你我頭一次見面,你與我賠哪門子的罪?”
文魯氏忙解釋,原來金寶從假山上跌落了下來。梔子吃了一驚,忙問:“可曾摔傷?”文魯氏小心翼翼的 道:“額上與肘子處擦傷,萬幸的是未傷到筋骨,大夫診斷過,說養幾日就能恢復,都是民婦家中下人失職, 才害蘭少爺摔傷。。。”
聽得無大礙,梔子將心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