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禮回去,”賀淵站起身,“明明日本王還有事,便不陪你去了,今晚你早些睡,本王去西側院。”
秦白露看著賀淵的背影,眼神慢慢變冷,又是西側院,曲約素那個賤人!
“王妃,”扶著她的丫鬟擔憂的看著她。
“沒事,吩咐下去,本王妃要去檢視府庫,”她冷笑,他不願意去,她也不求他。
端王府中,曲輕裾與賀珩逛完院子,兩人用完晚膳後,便坐在一起看書,只是一人看的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道德經》,一個人看的是小說話本。
看了一會兒,賀珩見曲輕裾面上帶著一股怒意,便放下手裡的書,走到她面前道:“這書裡寫了什麼,讓你這麼動怒?”
曲輕裾重重的合上書,語帶薄怒道:“這些故事裡的男人未免也太過薄情了些。兩人相伴十餘年,竟是比不得年輕姑娘的嬌嫩,到了最後休棄髮妻還要怪她不懂風情。當初他讀書沒有錢,全靠髮妻養時不這麼說;他剛當上官去外任,留兒女老人在家讓髮妻奉養時不這麼說;等他位高權重時,便處處覺得髮妻不好了,偏偏這個故事這個男人還是主人公,著書人的觀點真是讓人噁心。”
賀珩取走她手上的書,笑著道:“不過是個故事而已,何必為了這種事動怒。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最後結果如何,也是掌握在自己手裡。”他不屑的看了眼書頁上的著書人名字,“上官公子?一般取這種名字的人,都是窮酸書生,他們自個兒沒有聘禮討不了老婆,更沒有本事考上公民,就靠寫這些玩意兒賺點饅頭錢和滿足他們的幻想。咱們別跟這種沒用男人一般見識,乖。”
曲輕裾哼了一聲。
乖你全家!
☆、第 68 章
木槿手裡拿著一張帖子走進正院;見明和與銀柳守在房間門外;就知道王爺與王妃還在屋內沒有起床,她看了眼已經十分刺眼的太陽;瞧了眼角落裡捧著洗漱用具的下人;也不知道這些人銅盆中的水已經換了多少次了。
銀柳見她過來;示意她小聲些,待走近了見木槿手裡拿了張描花帖子;便輕聲道:“這是哪家府上的帖子,要你親自送過來?”
木槿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是瑞王府上送來的;說是請王妃到府上賞花呢。”
“去年冬天不是才賞了梅花麼?”銀柳知道自家王妃與瑞王妃沒有多少交情。原本寧王妃在時還好;如今寧王妃陪著寧王去了京郊的皓月樓;連做和事老的都沒有了,“這次又要看什麼花;桃花還是梨花?”
“你就少說兩句吧,”木槿掐了她一眼,偏頭看了眼低著頭不言不語的明和,才又繼續對她道,“這些事情王妃自有決斷,你這急性子還沒改呢。”
銀柳訕訕一笑:“木槿姐姐別惱,我一時糊塗了。”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聲響,木槿與銀柳面色一整,不再開口。聽到屋內叫人,便示意那些捧壺打盆的下人進去伺候洗漱。
曲輕裾洗漱完,揉了揉自己有些痠軟的腿與腰,挑了一件碧色長裙穿上,打了一個哈欠道:“看來王爺的傷快痊癒了。”
賀珩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腰肢,低聲笑道:“輕裾這是嫌為夫昨晚太過用功了。”
曲輕裾橫了他一眼,好歹也顧及一下屋裡還沒有嫁人的丫鬟們,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伸手在他手臂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王爺,你的儒雅知禮被你吃掉了嗎?”
賀珩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悶笑出聲,半晌才鬆開她道:“好好,我不說了,我去外面等你一起用早膳。”說完,在她耳廓處偷了一個香,才心情甚好的出了內室。
曲輕裾擦了一下耳朵,坐到了銅鏡前,從剛才一直默默站在角落裡的金盞與玉簪才走到她旁邊,開始給她綰髮上妝。
木槿走到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