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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董誼這本奏摺不能不慎重,古代人可對歷史極為甚重,無論每一個朝代都有史官專門記載歷史,在唐李世民之前,就連皇帝本人也無權翻看史官究竟寫的什麼。
真宗就託人下了一道喻旨說這本《三國》寫得是好,問石堅可為什麼改寫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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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口水
石堅一讀,不由啞然失笑,搞到現在這些人還把小說在當史書讀,那自己可真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寫了篇很長的奏摺上奏了朝庭。在這奏摺裡他先說了草民講說這兩篇小說只是為了使祖母開心,沒有想到轟動天下,更驚動了聖上,草民真是難以恕罪。然後說春秋時有《詩經》、《楚辭》,漢有漢賦,唐有唐詩,宋有宋詞。小說與戲曲雖不是正規的文學,可也作為文學的一種。小說與戲曲都以虛構故事情節吸引人教育人。由於長期的不重視,正規學者鄙視這種藝術性質,這才至於這兩種藝術流於俚俗,更有豔奇下流情節充斥其間。其實小說與戲曲寫得好,不亞於詩詞對人民的影響。譬如草民去年看到遊人離別時,感概其中的悽苦,曾私下裡寫了一首曲子。
寫到這裡,他又抄襲了一首馬志遠《天淨沙秋思》: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譬如小子借《西遊記》說明正義將戰勝邪惡,一切妖魔鬼怪終就是滅亡的下場。再借《三國演義》告訴百姓要忠君愛國。曹操雖是雄才大略,可草民認為他掌握大權,不去保大漢振興,反而挾天子以令諸候,這種行為不值得歌頌,所以草民在小說中用了蜀代為魏成了正統。只是草民只顧得祖母開心,忘記了讓百姓造成了誤會,罪莫大矣。再請聖上恕罪。
這份奏摺到了皇宮時,劉蛾正捧著新上的《三國》一百零四回隕大星漢丞相歸天見木像魏都督喪膽流淚呢,她用手帕擦著淚花兒說道:“官家,這孩子怎能這麼狠心,就將這諸葛武候給寫死了。”
宋真宗想到這孩子已經跑調跑了不少哪,難道不把諸葛亮寫死,還寫出蜀滅魏統一天下不成?
這時候下好太監將石堅寫的奏摺送來。首先真宗看到奏摺上的字,就叫了一聲:“好字!”這次石堅還是用了董其昌的書法,這是石堅用這種書法謄抄《資治通鑑》一百多萬字,可以說天下除了石堅外,再無第二人能得到董體的神髓。沒看內容,光這行行楷書寫得行雲流水,叫人就看得心曠神怡。劉蛾在邊上也說道:“官家,你看這孩子字寫得越發長進了,可那些人為什麼找這孩子麻煩,難道他們家孩子有這孩子有出息?”
宋真宗無語,一個石堅,可以說千古難有,還想找第二個這樣的少年?
兩人伏下頭看他奏摺上怎樣寫的(關於這段描寫,歷史上確有此事,身為皇后的劉娥,不像其他妃嬪只知爭寵,她才華超群,通曉古今書史,熟知政事,每每襄助真宗,真宗根本離不開她。每日批閱奏章,劉皇后必侍隨在旁。外出巡幸,也要帶上劉娥。)
石堅本來對古文在前世就有一定造詣,現在為了寫好《資治通鑑》,這一年來苦攻文言造句,單論筆力已不遜於當世大家多少。這篇奏摺婉轉曲折,加上他這一筆好字,讓這奏摺更是花團簇簇。
兩個天下最尊貴的人一邊看一邊還比劃著這個筆劃是怎樣用筆的,那個筆劃是怎樣落筆的。當看到那首小令時,劉蛾又說道:“哀家好外沒有看到他寫的新詞了,小首小令寫得多好啊,難怪王左議說論筆力他是當今大宋第一,就是太悽苦了。官家,你就不要在這件事上為難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