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南臉一白,故作鎮定道:「要搞死就快搞死,你把關我在這裡也是浪費精力唔——」
嘴唇被用力堵住,後話也均被阻了回去,沒辦法繼續說。
顧淮南拿手臂推他肩膀,反被剪住雙手壓在頭頂,薄鬱單手輕易桎梏他的反抗,另隻手掐住他下顎,防止顧淮南張嘴咬他。
一番被迫承受的激烈深吻結束。
薄鬱抬起頭,發狠地盯著顧淮南,眸光猩紅,像是被氣到了極致般,「你還真敢說,說我是騙你的,還陰謀論以為我拿這件事羞辱玩弄你。」
「顧淮南,你可真會把刀往人的心窩子裡戳,居然以為我喜歡你是騙你的謊話,我要真的想復仇,你以為你能好端端地活到現在?」
「我對你是真喜歡假喜歡,你捫心自問,你自己難道真的不清楚麼,還是你根本不敢深想,怕發現你自己早就喜歡我,是不是!」
顧淮南被他這招打得猝不及防,啞然半晌才說:「我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喜歡小孩子。」
聞言,薄鬱唇角下壓,臉色陰沉,「不可能喜歡我?」
顧淮南硬著頭皮點頭,「對。」
「很好,很好。」
「你剛才讓我搞死你是吧,好啊,我現在就搞死你。」
薄鬱氣極反笑。
顧淮南卻有種慎得慌的感覺。
薄鬱在他面前有很多面,深情,虔誠,熾烈,熱情……唯獨沒有這種帶著情/欲般兇狠的模樣。
顧淮南被薄鬱這樣子震住,他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落定,他咬住下唇,心說但願醒來能回到現實世界。
閉眼,等著薄鬱搞死他。
等了幾秒,他脖子沒感受到絲毫手指虎口的壓力,反而正前方涼颼颼的,正詫異時,有什麼濕潤柔軟的東西劃過面板,引得他一陣顫慄。
薄鬱指腹落在他唇角,輕輕地摩挲,一絲微弱電流霎時竄上頭皮,渾身都癢酥酥的。
顧淮南猛地睜開眼,臉漲得通紅,「你你你……你幹什麼?!」
末尾幾個字險些破音,因為薄鬱在他又驚又懵地瞪他時,竟當著他的面企圖拽他的褲子。
顧淮南驚得立馬抬腳去踹他,阻止薄鬱的動作,但很快他動作突然一僵,整張俊臉跟煮熟的蝦仁一樣紅,紅到了耳朵根。
溫柔又不乏曖昧的輕輕觸碰,像對待極其感興趣的東西。
顧淮南被定住一般,腦子像遭雷電猛然擊中,人一瞬間宕機。
靠,這特麼不是字面意思的搞死!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搞死」啊!!
顧淮南頓覺這發展越來越不對勁,尤其是薄鬱盯著他的眼神,像蟄伏草叢裡的猛獸一樣蓄勢待發,那可怕的模樣……
他發現薄鬱好像是來真的。
他開始瘋狂掙扎,廢話,再不掙扎,分分鐘菊花殘滿地傷好麼。
前幾分鐘他還質疑薄鬱不是同性戀,現在完全確定他是了,哪個恐同直男會對一個男人石更成這樣。
薄鬱喜不喜歡他另說,對他有慾望倒是真的,再不躲,以這小子現在的架勢,說不定真的能立馬「搞死」他!
顧淮南又掙扎又罵他,膝蓋杵了他好幾下,手肘也連續打了薄鬱好幾次臉頰,尤其後者臉上還殘留著之前被扇耳光的紅色印記。
薄鬱卻毫不在意。
顧淮南沒好意思對外喊救命,剛張嘴罵薄鬱,嘴又被薄鬱給咬住,他想躲又躲不開,最後乾脆反客為主,看誰熬得過誰。
深吻舔吮也漸漸地演變成兩個成年男人的較量廝殺,唇舌間瀰漫開淡淡的血腥味。
雄性動物搏殺的荷爾蒙逐漸濃鬱,充斥在整個臥房裡,粗劣呼吸,滾燙面板,鼓脹肌群……
腳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