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那十幾個保安幹起來了。農民的人數大大超過保安的人數,大約有*十人。不過佔上風的似乎還是保安。保安不但訓練有素,還很有組織性。他們聯合作戰,將這群心不齊的農民打得到處奔逃。
不過,農民只要聚集在一起,保安們也不敢衝進人群,只在外圍跑動,圍剿那些落單的、不服氣咬牙堅持的漢子。或者時不時接近人群打上一拳、踢上一腳。耍耍威風。
黃浩煒看出這些保安的真正目的就是阻攔農民再前行,儘可能拖慢告狀農民的前進速度。他們打人的時候並沒有下重手。
也許他們知道真要打死打傷了人,激起了這些農民的兇性,自己這十幾個人能不能回去還真難說。
下了摩托車的黃浩煒開始只是和摩托車司機一起站在旁邊看熱鬧似地看著。二不相幫。因為在之前混戰的時候攝像導致經常追打,這次黃浩煒學乖了,只用眼睛看不攝像。
看著打鬥的場面,黃浩煒的心情可以說是複雜的:從內心來說,他還真不知道這些農民做的是對還是錯。為了拆遷賠償而鬧事、上訪,實在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一個大專案要建設,怎麼可能做到人人滿意?而且現在的市委書記是自己的親戚、也是自己的朋友,出於自私心理,他也不希望農民把事情鬧的太大,讓薛華鼎增添煩惱。但另一方面。他又和普通人一樣天生具有的同情弱者的心理,看到十幾個保安在農民面前耀武揚威,他的心就偏到了農民這邊,暗地裡希望農民能把這些保安教訓一頓,能夠把他們的冤情傳遞到薛華鼎等市裡的高官那裡。
患得患失的時候事情卻起了變化。當一個為首的保安注意到黃浩煒他們二人之後,他突然指著黃浩煒對其他保安命令道:“快,抓住他!”
黃浩煒一愣,心裡道:“媽的,你們搞錯了吧?我才來為什麼要抓我?”
為首那個保安一邊朝黃浩煒衝來,一邊喊:“他就是公安局通報的那個攝像的傢伙!兄弟們,上!”
黃浩煒總算知道他們為什麼抓自己了。心裡很是鬱悶。看他們衝上來,黃浩煒還辯解了幾句,但那些保安顯然不想聽也不會聽他的辯解,幾個保安扔下鬧事的農民朝他衝了過來,有人還高舉著石頭、棍棒。因為他們已經從電話裡知道眼前這個小夥子是從眾多警察的圍剿中逃脫的,打架逃跑有點本事。
實際上。警察對黃浩煒的逃跑非常重視,當現場受傷的市公安局局長王展得知黃浩煒攝像之後逃脫了之後,將現場的幾個警官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嚴令他們一定要全力以赴將黃浩煒“抓捕歸案”。警察的效率也非常高,黃浩煒乘坐的計程車沒有跑幾里地。警車就呼嘯著追了上去,前面還有手持微型衝鋒槍的警察堵截他。在抓捕到計程車司機,知道了黃浩煒乘摩托車上了田間小路後,警察一方面認定黃浩煒攝像是有意為之,因為更加集中力量抓捕,一方面向周圍幾乎所有警察、保安、聯防隊員、各村鎮治安主任發出了協助抓捕的通知。這裡的保安就是因為接到這個通知才認準了黃浩煒,才想將這個連警察都抓不住的小夥子抓到手向警察們表功。
黃浩煒只好捨命和保安們搏鬥,同時儘量朝農民的人群鑽。在黃浩煒的攪和下,農民那邊的壓力一下減輕了。裡面的年輕人受黃浩煒的鼓舞,本來有點害怕的他們立即活躍起來,大喊道:“打死這些狗腿子!”同時主動衝向那些保安。農民的人數是保安的好幾倍,一旦農民真的決心和保安鬥,保安們一下就落了下風,很快他們就失去了繼續打下去的勇氣。
此消彼長,農民越戰越勇,趕得那些保安四處奔逃,好幾個保安還被農民打倒在地,痛苦地慘叫著。如果不是一下膽小或老成的農民勸阻,估計那幾個倒黴的保安很可能會掛掉。
內心頗感委屈的黃浩煒暫時又安全了。
很巧的是,這群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