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情感也在意料之中持續升溫,很快幾個月就要過去了,宋知珩快要畢業了,將要回到m國。他跟周景寒說了這件事,也承諾處理好家裡的事後,他會放下一切到F國找他,在F國定居。
周景寒嘴上說著不捨得他離開,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漸漸地疏遠了宋知珩。宋知珩問他,他就說自己學業繁忙,不能像以前一樣整天粘著他了,還表現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說自己也不願意不能時時陪在他的身邊。宋知珩也不好怪罪,也理解他。
日子越來越快,到了宋知珩回m國的日子。他在機場等了周景寒很久,從早上到晚上。周景寒說了回來送他,卻一直沒來,手機關機也聯絡不上人。
宋知珩擔心他,改了行程,到處找他,跟他身邊的朋友打聽他,最後還是宋知珩一個朋友告訴他周景寒在哪裡。
非夜酒吧,宋知珩來到了這裡,他從沒有來過這種場合。
他原本不相信周景寒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然而朋友發來的照片卻讓他不得不信。
照片中,周景寒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宋知珩一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實就是這樣。
他站在包間門口,目光穿透昏暗的燈光,注視著裡面的一切。包間內熱鬧非凡,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周景寒已經醉眼朦朧,有人好奇地詢問:“你把宋知珩一個人丟在機場沒事吧?”
對此,周景寒嗤之以鼻,他低聲嘲笑,對那人回擊道:“少他媽裝,之前打賭輸了,不是你讓我去搞定他的,現在裝什麼同情他。”
那人聽後放聲大笑,似乎對周景寒的回答感到十分滿意。他繼續調侃道:“我也沒想到你真的能搞定他,他還挺上道的,隨便就讓你得逞了。他連你不是同性戀都不知道,你上他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受?是不是覺得噁心極了?”說完,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
周景寒的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彷彿在回味著那段經歷。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特別的感受,不過他的身體倒是挺不錯的。”
這番話在包間內引起了一陣鬨笑,所有在場的人都在笑,而那些人都是宋知珩今天打聽周景寒去向的人。
宋知珩站在門外,將這些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情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之前對周景寒的所有美好幻想和期待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噁心和憤怒,一想到周景寒曾經對他說過的甜言蜜語和做過的親密舉動,他的胃裡就翻江倒海。
包間內的對話還在繼續,但宋知珩已經沒有心情再聽下去了。
原來只有他認為周景寒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的朋友甚至整個F國有誰不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出了名的無情。他是周家的大少爺,誰敢得罪他?誰會冒著風險去告訴宋知珩真相?
整個F國的人都不會,哪怕他們都心知肚明。
宋知珩心如死灰地離開了酒吧,跑到垃圾桶旁嘔吐不止,整個人都虛脫了。
他連夜乘私人飛機返回m國,將手機中所有與周景寒有關的聯絡方式全部拉黑,包括那個曾經告訴他周景寒位置的朋友。
他沒有任何質問埋怨,因為他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沒必要了。
等他回到了m國,飛機剛落地,他便知道了一個噩耗,他的父親昨夜去世了,他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他的父親在幾月前就被診出得了胃癌晚期,命不久矣,但怕家人擔心自己徒增悲傷選擇隱瞞。直到昨天他感覺到自己就快要不行了,剛好宋知珩就要回來了,他乾脆跟自己的妻子、女兒和小兒子說了。
宋先生和宋夫人相愛多年,夫妻感情恩愛。宋夫人知道這件事後淚流不止,宋晚清也一樣。她們陪著宋先生等著宋知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