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一所,所以想讓周總幫忙找一下,想來這對周總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林然儘量讓自己的態度放的更低,畢竟求人辦事,總得有求人的態度。
在一旁默默觀察的陸祈琛,見到林然如此謙卑地與他人交談,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周景寒聽完他的請求,連考慮都未曾考慮,便一口回絕,他瀟灑地笑了笑,道:“很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了。”
林然疑惑不解,焦急地追問:“為什麼?你完全有這個權利。”
周景寒微微頷首,“不錯,我確實有權這麼做,但……”他隨意地掃了一眼陸祈琛,見他依舊保持沉默,便續道:“但我不會幫。”
林然困惑不已“為什麼?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周景寒語氣中帶著輕蔑與不屑:“理由很簡單,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我能跟你說話還是看在你是祈爺先生的份上,至於其他的你還真的不夠格。”
林然眼神變得深沉“這算是偏見嗎?”
“你要說是就是吧。”周景寒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不過剛才要是祈爺說的,我會毫不猶豫的同意,祈爺不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呢。”
他的話語帶刺,透露著對林然的輕視:“像你這樣的,應當安分守己,不要外出拋頭露面。依附別人就沒資格說這些話。”說完這些,他冷漠地轉身離去。
林然忍著心中的怒意,這個周景寒他現在還不能惹,至少在救出外公之前都不可以,林然的怒氣瞬間就消了下去,為了外公他什麼都能忍,連周景寒都知道,他在陸祈琛面前確實算不了什麼,所以才敢說這些話。
而陸祈琛,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
在周景寒踏出房間的瞬間,宋知珩便靜靜地站在走廊盡頭,他的眼眸中泛動著複雜的情緒,自我嘲諷與對周景寒的深切怨恨交織其中。
他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對我的看法也是這樣的對吧?你在裡面說的話也同樣適用在我身上對吧?”
在周景寒的沉默中,宋知珩的情緒如火山般爆發。
那些年深埋心底的屈辱,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他緊緊抓住周景寒的衣領,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痛楚與自嘲,字字句句彷彿都是在向過去那個無知的自己怒吼:“原來我當年是這樣的可笑!我是多麼的可笑啊!我是多麼的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