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那麼我們就到時候再見了。”李世民打了個哈哈。
將師妃暄送走,二人這才轉到了室內,李建成皺著眉坐下,似乎有些不知遲疑,隨即才說道,“你說,師妃暄到底知不知道,和氏璧也與我們有關,還是說當真只是來邀我們觀戰而已。”
“怎地,你又猜到今晚要發生什麼了?”李世民似乎已經漸漸摸清了些李建成的門路,輕聲問道,口氣裡帶著幾分輕佻的味道,將那個“猜”字咬得極重。
李建成笑了起來,“是又如何?你可想聽聽看?”
“自然是洗耳恭聽。”
“只是洗耳恭聽?好歹也該有幾分誠意才是。”
“再服侍大哥沐浴一回如何?”李世民玩笑道。
“這個我可消受不起。”李建成無奈,“倒不如你來答應我一件事來的有趣。”
“何事?”
“日後你自會知曉。”李建成淡淡說道,隨後卻將這事一筆帶過,說起今晚的事。
入了夜,明月當空,猶如一隻玉盤,掛在天際。
師妃暄乘輕舟一葉從遠處而來。
岸邊上,除了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又多了出了一個手持摺扇,瀟灑飄逸的貴介公子,只見他那看不出什麼材質的美人扇上,一個個美女婀娜自得,此人正是“多情公子”侯希白。侯希白素來與師妃暄交好,此番雖與寇仲等人結識,卻絕不會為三人開罪師妃暄,是以早早撤出戰圈。
而周圍一眾圍觀人士,想來是早早得了訊息,也來湊個熱鬧。
李建成混在人群裡,看寇仲等三人與師妃暄周旋,頗有點過意不去,這和氏璧的好處他可是得了,如今卻先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徒留下寇仲等人在此為難。
李世民想的卻不是這些,他現下倒是頗有些忌憚寇仲起來,恨不得藉著師妃暄之手,在此幹掉寇仲,殺心方起,一轉頭,他卻看到了李建成內疚的表情。
“大哥好像有點過意不去?”李世民邪邪一笑,湊到李建成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那模樣倒是有點像調戲良家婦女的公子哥兒似的,很是輕佻。
“莫鬧。”知道對方是故意調侃自己,李建成卻無那心思,一把按住對方快要搭上他肩膀的手臂,就這麼隨手握在手裡,密切關注著橋上的事情。
此時的天津橋上,徐子陵方與師妃暄交手,師妃暄劍法精湛,修為極高,縱容徐子陵有天大的造詣,此時卻也不是她的對手。無法,寇仲和跋鋒寒拔劍拔刀,正要上前相助。便見婠婠鬼魅一般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袖中絲帶,朝師妃暄襲去。
而後淨念禪院四大金剛也從屋後冒出,與侯希白一同襲向婠婠。
這不過閃電般的功夫,諸人皆是被眼前眼花繚亂的打鬥吸引了目光,李建成只顧著眼前的局勢,未曾注意到他的手不經意間將李世民攥得更緊了幾分。
李世民愣了愣,下意識地轉頭看著李建成的側臉,完美的輪廓在月光下越發顯出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樑讓他有些微的怔忪。
與此同時,橋上的局面終於定了下來。婠婠因侯希白的出現而退走,而師妃暄卻在間受了些輕傷。
只是李建成卻知道,這不過是師妃暄為引婠婠出洞的詭計,而他等得正是這一刻。
“走,跟上師妃暄!”李建成拉著李世民退出人群,邊走邊低聲說。
“嗯?你要做什麼?”李世民愣了愣,似乎沒料到李建成的反應。
“殺婠婠,李閥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李建成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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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聽此,恍惚回過神來,心中暗道李建成當機立斷的夠狠,隨即一邊留下天策府獨有的聯絡訊息,一邊與李建成一起,往淨念禪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