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呵呵笑,“哪天有空,約出來大家見個面,我這當師姐的,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鼓勵一下學妹不是。”
周夏說好,還說,“只要聽說有好吃的,隨時叫她出來都行。”
柳玉晴笑著讓他安排,周夏是主攻瓷器雜項類的,他本領再強,也兼顧不了太多。而畫組那邊基本由柳隨風在控制,柳玉晴很希望安排幾個自己的嫡系進去。周夏推薦的蘇曉茹,她雖然沒見過,但有周夏的推薦應該錯不了,再說,她還可以親自考察一下。
柳玉晴又問起周夏的其他打算,比如是否會出手之類的。這些話雖然在電話裡也有講過,但畢竟,不如當面交流來得更直接可靠。
周夏也就他的想法如實相告,如果真有合適的,那他肯定會出手。但對絕大部分的拍品,他這點經濟實力,還是隻有望而卻步的份。
柳玉晴就嘆道,“那些價值太高的,也確實不用去爭。當然,你要確實喜歡到極致,非它不可的話,也是可以盡全力去拍下來的。”
周夏就說,“競拍倒是很輕鬆,可最後付不起款怎麼辦?”
柳玉晴呵呵笑著,調侃道,“那就暫時不用付款,等你有錢了,或者找到下家肯接手,再行付款也不遲。高價拍下來但不付款取活,是拍賣行最不喜歡見到的事情,但卻不是什麼新鮮事兒,這樣的老賴多不勝數。活躍在收藏市場的劉益謙不就這樣乾的嗎?2010年,他以3。08億元拍下王羲之草《平安帖》,至今未付款;而隨後的2011年,劉益謙拿出自己的藏品齊白石所作《松柏高立圖·篆四言聯》到拍賣市場競拍,拍出4。255億元的價格,至今卻未收到款。”
周夏倒是明白柳玉晴的意思,那些都不是發生在天地拍賣公司的事情,而是競爭對手的事情。這樣天價拍品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假拍噓頭造勢宣傳激勵市場洗錢還是別的什麼,不是當事人,誰都不能完全說得清楚。
現在拍賣行對高價拍下但不付款的買家,被行內人稱之為老賴的人,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老賴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不懂行但有錢的人,在拍賣場上一擲千金,頭腦發熱高價競拍下拍品,事後覺得後悔,出了太高的價格,索xìng就不付款。還有一種就是非常懂行但又沒什麼錢的人,在拍賣會上高價競拍,只是為了加價賣給下面接手的買家。在尋找買家失敗後,根本無力付款,自然也就付不了款。
這兩種人是最多的,當然,也不乏一些人,單純只是為了想出名,比如曾經高價拍下流失海外圓明園生肖的那位。
拍賣行對這樣的老賴,基本也沒太好的辦法。一些人是拍賣行的常客,不願意得罪人,一些人根本沒錢,你拿他也沒辦法。只能儘量採取提高保證金的辦法來做防範,至於聯合各大拍賣行,弄出行業黑名單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很美好,可實際用處卻不大。因為很多人自己並不出面,而且找保鏢司機之類的進場去競拍,壓根就不怕你搞黑名單,大不了換個司機進場競拍。
不過這也給周夏提了個醒,要是別的拍賣公司的秋拍上,真有系統鑑定為特別珍貴的文物,一件頂倆那種。但價格偏高,競價的人也比較多的話,倒是可以學著這些個老賴們,拼著老臉不要,先把東西拍下來再說。最起碼,也比落入別人手裡,從此見不到蹤跡來得好。
有了這樣的想法,周夏覺得自己節cāo全無,rì漸崩壞。
當然,實在太高階的拍品,周夏還是沒有太大能力去競爭。
因為那保證金可就不是普通的五萬十萬的,而是有百萬的保證金,才能領到競拍的特殊牌號,除非周夏不把這上百萬的資金當回事,倒是可以去嘗試一下出出風頭。
柳玉晴看他陷入沉思,不由得說,“喂,周夏,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莫非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