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去,足下“橫掃太平”猛踢而出,口中嘿然笑道:“絕情娘子,你管不著。”
絕情娘子舉掌一格,一股奇猛大力使她幾乎站不住腳,一個忽疏,他沉雄的一腿,已橫掃而至,忙不迭往旁一閃——
“橫掃太平”是華山派飛紅八腿精純,並不止於此,絕情娘子往旁一閃,正中了飛紅八腿制敵的道兒,只見黑影一閃,呼地又是一足踢來,來勢如風,百難再避。
電光石火的霎那,絕情娘子突然恨聲喊道:“冤家,你……”玉靨之上泛起一片紅暈,“你”字以下的話,似羞於出口,便頓住了。
金遺龍俊臉一熱,硬生生撤回攻勢,腆然低下頭去。
原來他臨陣之時,忘記對方是個女人,一腿向她下陰踢去。他是正人君子,生平最氣下流之徒,此刻竟也……雖非有意,但對方卻難免生出誤會。
絕情娘子暗咬銀牙,叱道:“你原為是登徒子,差點瞞過姑娘耳目。呔,狂徒,你敢輕薄姑娘,決不饒你!”
說著玉掌一翻,疾向他臉頰摑來,金遺龍一掌格開,道:“我不是有心的,在下不才,豈能輕薄於人……”
絕情娘子冷笑道:“口說無憑,姑娘不是傻瓜,不聽你的謊言!”
蓮足微旋,駢指如戟,疾點雙睛,騰出一掌,倏然推向前胸要害。
金遺龍疾退三步,怒道:“不聽就算了,反正我問心無愧,講出去也不丟人。”揚掌發出一記掌風,又補充一句道:“這樣更好,大家認真地比鬥一下。”
說話間,萬柳飄風掌法連出三招,他功力雖喪失小半,含怒發掌,掌風亦並不衰落,只聽一陣狂風,樹枝林葉,簌簌落下。
兩人隼起急落,轉眼二十招已過,仍然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勢均力敵,分不出高下。
他暗地疾忖道:“我若再恢復一成功力,她便抵不住了。”
偏是一成也不容易復原,壯士潦倒的悲哀充滿胸膛,心神微分,絕情娘子凌厲的攻勢,連綿迫來,逼得他不得不退後一步。
悶哼一聲,聚足內力,拂出一掌,絕情娘子舉掌一接,碰的一聲,一股奇猛大力襲來,不禁揶退半步,金遺龍欺身上進,一連數拳,扳回劣勢。
他緩了一下,心中又在打轉,照此情形看來,光是絕情娘子已與自己半斤八兩,難分軒輊,若再加上一個玉面飛戟,自家非敗不可。
心頭一凜,便道:“為何不招呼玉面飛戟出來,二斗一,不是輕快得多……”
絕情娘子道:“姑娘一人,巳足夠應付你了,何用他來動手!”其實,她也不想驚動玉面飛戟,原因為何,她自己也不明白。
金遺龍聞言,心中放下一塊大石,冷笑道:“不見得吧!”搶攻三招,迫得絕情娘子連退三步,柳眉一豎,還以顏色,重又恢復原先的局勢。
金遺龍道:“老實說,玉面飛戟偽善作惡,在下很想鬥一鬥他,只是沒有機會。”
絕情娘子道:“我早知道你是大有來頭的人,江湖上能與我平分秋色的敵手並不很多,你那一篇鬼話,等於白說的呀!”
金遺龍道:“我只是藉藉無名的小卒,你一定要認為我是成名的人物,我也樂於接受!”頓了一頓,接道:“其實,你自己也把自己估量過高了,以你的身手,江湖隨處可見,我與你鬥個平手,並不算稀奇的事。”
兩人懷著同樣心思,悄悄鬥了五十多招,額角已微有生汗。不遠之地的玉面飛戟,仍一無所覺。
金遺龍道:“久聞三花幫惡名,我還以為幫主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哪知見面之下,卻是——”
絕情娘子極快地接道:“卻是徒負虛名,對麼?”又平平和和地道:“你故意氣我,想使我分散心神,我卻不上你的當。”
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