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有何事?”瀾心記得此人,去年上元節時,容家請周家的人去福運樓看燈。瀾心推開雅間的門時,眼前的這個人正好從對面的包間出來。他當時看到自己的時候,還呆愣了很長時間。
後來聽說,他就是去徐州的欽差。可他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來這裡又有什麼目的呢?
盧笙微笑著解釋道:“我姓盧,單字一個笙,現任江州知府。今天冒昧前來,是想拜祭一下故人。”
“故人?”瀾心疑惑地問道,“難道大人口中的故人是指家父家母?”
“正是。”盧笙點頭說道,“當年盧某路經湖州,曾受過令尊和令堂的恩惠,如今路過玉府,特地進來拜祭兩位故人。”“大人有心了,裡面請!”瀾心欠身行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盧笙讓到正院。
盧笙邊走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見府裡樹木蔥鬱,繁花似錦,一切都井然有序。府裡的下人也是恭敬守禮,忙而不亂,心裡暗鬆一口氣,看來這個孩子在治家上還是頗有手段的。
走進正堂,盧笙看著擺在供桌上那兩個黑漆漆的牌位,心裡一陣唏噓。抽出三柱香,面色恭敬地朝著牌位拜下去。每一次都是深鞠躬,動作嚴謹而規範,沒有一絲敷衍,足見心誠。
瀾心垂手站在旁邊,不禁動容,眼圈跟著泛紅。抬眼看著牌位,心想:爹孃的在天之靈看著有人這樣誠心拜祭,也會很安慰吧?!
瀾心把盧笙讓到了前廳,吩咐人上茶。盧笙端起茶抿了幾口後,放出茶盞,微笑著說道:“當時回到徐州,聽說你的事情後,心裡十分擔心。如今看著你安然無恙,府裡也打理的井井有條,我便放心了。我雖與令尊只是一面之緣,但是當年的大恩,卻是讓我終生不敢忘。
只可惜,他們出事的時候,我只是個人微言輕的小人物,什麼都做不了。而如今,我任職江州,雖說權利不大,但是卻可以護你一二的。私下裡,你可以把我當作世叔。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到府裡去找我的。”
盧笙這樣開門見山、直言不諱,瀾心的心裡倒是對他的信任多了幾分,微笑著起身行禮道謝:“多謝盧叔叔,以後定會去打擾的。”
瀾心這樣不見外的態度,盧笙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對了。我府里人丁少,有些冷清,如果你能常去坐坐,那就再好不過了。府裡的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安排,就先回去了。”說著,起身向外走去。
盧笙在門口與瀾心告別,坐到馬車上,看著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瀾心。無奈地搖搖頭,笑罵道:真是個狡猾的小丫頭。心裡明明不全信,卻答應地異常爽快。不過也沒關係,日後慢慢處就是了。
瀾心站在門口,任由微風吹拂著臉頰。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久久無法回神
第一百五十四章莊子
傍晚,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光亮柔和。那萬里無雲的天空,湛藍一片,像一個明淨的天湖。遠處巍峨的山岱,在夕陽的映照下,塗上一層金色,顯得格外瑰麗。
瀾心的馬車在夕陽映照下,緩緩地停在了莊子門口。薛山從馬上下來,莊子上的小廝認識薛山,趕緊跑過來把馬牽動了馬棚裡。食肆剛開業不久,有許多事情還需要薛奎打理。所以,瀾心就讓薛山護送到莊子上。
青荷從馬車上跳下來,好奇地四處打量了一眼,只覺得在夕陽餘暉的籠罩下,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包括那個不遠處的少年。
瀾心從車上走下來,青荷和冬秀一左一右地跟著身後,而紫衣則留在了江州城裡的宅子裡。莊子上的管事孟有發早就知道了瀾心要來莊子上的訊息,帶著一家老小及莊子上其他人站在門口迎候。
見瀾心下車,趕緊帶著人過來見禮。孟有發以前是玉老爺身邊的管事,只是一次跟著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