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就一致同意在縣城建房子。這樣就沒有再提建宿舍的事情了。”
“你們中午休息怎麼辦?”
“學校教學樓很寬鬆的,有12間教室,只有6個班,就在教室裡拉上門簾,既可以辦公,也可以休息,有時候下雨,晚上回不去,還可以住的。”
“周老師,你們還希望建一些單身宿舍嗎?”
“單身宿舍當然好,但是縣裡拿了那麼多錢建學校、修公路,還在縣城建教師新村,比起以前天天高唱什麼‘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已經好太多了,我們就不能要求過分了。”
午陽看到教學樓那邊有兩個教師在走,年紀也是比較大了,就問:“周老師,你們老師中年輕人多不多?”
“很少,以前人口生育高峰的時候,招收的老師太多,現在計劃生育一搞,孩子就少了,撤銷了一些生源不足的學校,老師就超編了。老的不到退休年齡,年輕人就進不來。”
易曉輝說:“現在別人說笑話,年輕人都讓資本家招去了,我看實事就是這樣。國家機關、事業單位、教師隊伍哪裡不是隊伍老化呀,那些資本家,就沒有條條框框的限制,只要是人才,就拼命挖,還有什麼獵頭公司,幫誰挖到了需要的人,就有豐厚的收入。而我們政府部門呢?”
午陽想,易曉輝是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要是知道了,不鬧起來才怪哪。目前,在自己公司服務的博士碩士,比一個淥江市行政事業單位的加起來還多。
“周老師,你知道教育基金的事情嗎?”午陽問。
“聽說過,沒有看見過。聽說92年來了30萬,93年和去年都是40萬,可是沒有聽說哪個學校受益過。老闆,你也知道,那麼多幹部要吃要喝,幾十萬塊錢還不夠還飯店的欠款的。哪裡輪得到學校和教師呀?”
“曉輝,你知道每年的教育基金是什麼時候下撥的嗎?”
“知道,年初就計劃,大概2月底3月初下發到各鄉鎮,我們今年是下撥了1800萬。上級教育基金下撥800萬,縣裡補足了1千萬,都是從財政局賬戶上走的。”
“好了,周老師,我們走了,謝謝你啦。”3個人和周老師告別後,就上車出發了。
“曉輝,以前年度的我不管,但是今年的我就管定了。曉輝,不知道這10來天時間能不能查出來。”
易曉輝笑道:“書記,不是那麼好查的。幾個新任命的幹部稍微好一些,其他人都是老麻雀了,見過風浪的。你聽說過嗎,現在大家都是一把騙,村騙鄉,鄉騙縣,一直騙到……。你查起來還有什麼勁呀。”
午陽說:“不,我一定要查,查個水落石出。黃書記兼著紀委書記,就讓他徹查此事,你隨時瞭解情況。到時候我會跟黃書記講清楚,咱們不是要處分誰,而是要將教育基金追回來,真正用在教育上。曉輝,我個人的想法,就是從明年開始,直接下撥到各個學校,就是讓老師們吃了、喝了,也比這樣不明不白強。”
易曉輝說:“書記,你說不處分人,只追回錢,我認為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肯定就是應了一幅古老的對聯:拆東牆、補西牆,牆牆有洞;借新賬、還舊賬,賬賬難平。我的想法,要麼不查,大家我好你好他也好;要查,就用政府名義,搞一次審計,請市審計局派人來,前後幾年,方方面面的賬目都查一遍,誰犯到了哪一條,就按章程辦到哪裡。”
“我回去和黃書記商量一下,研究出一個辦法來。”
“書記,我們往哪裡走?”小石問,前面是個叉路口了。
“到小林家那個鄉看看,聽說那裡有規模養殖竹雞的大戶了,不知道情況如何,順便看看小林的加工廠。”
車輛拐向了更南邊的方向了。公路邊的油茶林已經被竹子所取代。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