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部長,資格老一些的,就可以授中將銜,相當於大軍區的副職了。55年授銜時,就有不少這樣的例子。”
“部隊也講究任職經歷嗎?”
“既講究又不講究。”齊鐵軍說。
“此話怎講?”
“有的職務的人選,是必須講究經歷的,比如集團軍的軍長,大軍區、軍兵種的軍事主官,肯定是要在部隊的基層任過職的,在總部任參謀、幹事、助理員、秘書,下去肯定是不能擔任這些職務的。除此而外,基本上就沒有要求了,像政治委員、主管後勤的副軍長、副司令等。”
午陽說:“跟地方上還是有些區別的。你們都是考上軍事院校的嗎?”
李忠文說:“是的,我們兩個是79年考入陸軍學院的,我是因為家裡窮,上地方大學家裡負擔不起,齊師長就是從小立志從軍報國。”
“李政委,那時候上大學還不像現在這樣。需要自己掏大部分錢吧?”
“是的,學費、書籍費、住宿費都是全免的,可就是每個月20塊錢伙食費。家裡也掏不起啊。我家鄉是在本省西部的大山裡,那裡土地貧瘠。家裡6口人,只有兩畝田種稻谷,基本上只能靠紅薯和玉米度日。家裡的收入,就是靠父親砍一些雜木燒木炭。那時候木炭價格很低,父親靠我們幫忙,每年還能燒4窯,大概有12000斤木炭,每100斤可以賣8塊錢。大約年收入1千塊錢。家裡兄妹4個讀書,還有爺爺奶奶跟幾個叔伯共同贍養,就不可能有錢給我上大學了。我的高考成績,是我們自治州的榜眼,可以上名牌大學的,那時候也不懂有助學金和獎學金。”
午陽說:“現在木炭價格都漲到每斤1塊錢了,伯父還能燒嗎?”
“後來我們兄妹是大一個走一個,每年就只能燒兩窯了。這兩年父親年事已高,我們不讓他燒了。燒木炭不難,就是難賣。我們兄妹每人給兩千,也夠父母生活的了,反正他們也節儉慣了。”
“李政委。參軍也沒有吃虧吧?”
李忠文說:“也不算很吃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家裡弟弟妹妹都混得好嗎?”
“好,弟弟和大妹妹是大學教師,小妹妹在自治州教中學,都幹得蠻出色的。”
“孩子多大了?”
“18了,上大一了。首長,說起我跟老齊的婚戀,還有一段故事呢。”
“噢,說來聽聽。”
“我跟鐵軍畢業分到部隊時。鐵軍感冒了,熱感冒。挺難受的,我就陪他去師醫院看病。我們去看病。一般不都是相信老醫生麼?在排隊等候時,坐在年紀大的醫生對面的女醫生就說話了:‘你們兩個新兵過來,我給你們看。’鐵軍坐著沒動,我沒病自然也不會動,沒想到她就火了,‘新兵蛋子,架子還蠻大嘛,不就是想泡病號嗎,我一樣能給你們開病假條的。’鐵軍年輕時脾氣本來就比較暴,聽她這麼說,也就上火了,就吵起來了。”
“後來呢?”
“後來被人勸開了。分到連隊後不久,苗政委那時候是我們團政治處主任,挺熱心地為我們張羅找物件,說老軍長的女兒在師醫院,也是剛畢業的。醫學院是5年制,女孩比我們大1歲,鐵軍就以這個理由推脫。我倒是無所謂,就答應去看看。”
齊鐵軍說:“其實我並不是嫌她大,主要是因為她是**,我是平民百姓的子弟,怕以後被人家壓著一頭,老受窩囊氣。”
李忠文說:“我邀請鐵軍跟我一起去,隨苗政委到了師醫院,對方是一個穿便服的中年人帶著那女孩,就是那個吵過架的女孩。苗政委跟那大叔說了幾句,大叔就找我問長問短,鐵軍跟女孩聊了起來。大叔問完了,對我挺滿意的,叫女孩過來時,大叔還沒有開口,女孩就說:爸,沒有小李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