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白衣公子,面若刀削,眼如銀杏,錦衣玉帶,薄底快靴,背上斜挎著一個小包裹,一幅神采奕奕的年輕少俠形象。樂山心中暗道,定然就是他了。
見到來者,月紅明顯有點慌張,急急的使了幾個眼色讓他快走,來者看見了房內提刀而立的李樂山,也察覺了月紅的眼色,卻呵呵一樂,沒有離開的意思。
“月紅姑娘今天有客啊?”來者聲音宏亮,說話的時候眉往上挑,帶著三分的威嚴,七分風流。
“你是肖天賜?”樂山正義凜然,提聲質問。
“正是。看來你不是來找月紅,到是來找我的。”
“沒錯,我是健康府的捕快,特來拿你。”
“呵呵。”肖天賜冷笑一聲,“憑什麼拿我?”
“最近揚州府出了一個採花賊,是你不是?”
“你有何憑據?”
“鎮江金山寺別院的玉清尼姑你可認識?”
“我不認識。”
“你擄人妻女,強逼人就範,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被你害的走投無路,削髮為尼,你敢說你不認識?”
“你說的是她?她出家了?”
“你終於承認了!”
“我確實挾持過一個官府的小姐,但我並沒有強逼她,也不知道她遁入空門了。”
“你沒有強逼她,難道是她投懷送抱不成。”
說到這,樂山看了月紅一眼,自知有些失言。幸而月紅到沒有介意。
“投懷送抱算不上,但也是心甘情願。”肖天賜說的頗為得意,“難道心甘情願捕快大爺也要管?”
“胡說八道。”樂山箭眉倒豎,怒目圓睜。
“官爺別動氣,官府小姐常在深閨,見到肖公子這樣風流倜儻的少俠,難免心動也是有的。”月紅在一旁打著圓場,她不想看見兩人的衝突。
“哼,就算這出暫且不提,揚州府最近還出了幾件夜襲官宦豪門的案子,你敢說和你無關?”
“劫富濟貧的事情我做的到是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出?”
“你憑的囂張。有沒有關係,讓我帶你回了衙門自然就清楚了。”
“就憑你?”肖天賜又是一陣冷笑,“月紅,你把酒滿上,等我回來共飲。”
“這酒你恐怕要到牢裡慢慢喝了。”二人一拱手,“別在這裡打,砸了人家的店,我們出去動手。”
話音還未落,兩條身影已經颼一聲飛出了窗外,只剩下月紅一個人愕然的立在當場。
一輪斜陽像一個紅彤彤的鴨蛋黃正慢慢的向天邊降下去,二人站在不遠處的房頂上,在夕陽的襯托下如同一幅落寞的畫。樂山劃了個道,縱身而上,使出三十二路龍爪手,直扣肖天賜的手腕,希望一擊得手。肖天賜輕呼一聲“來得好”,揮掌迎接,一招之下,二人都被震出了三尺開外。
“你真的是天山派的弟子,天山雙秀的肖天賜?”樂山發現對方使用的是天山六陽掌,立刻反應過來。
“沒錯,你到有眼色。”
“沒想到,堂堂的天山派,雖然身出遠疆,卻以行俠仗義著稱,沒想到會出你這樣的敗類。”
“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們門派,我看你們這些官府的走狗才是敗類。”
話不投機,二人再次交手。龍爪手對六陽掌,勢均力敵,龍抓手的凌厲卻無法攻破六陽掌的渾圓,漸漸的由招式的比拼變成了內力的較量,雙方腳下用力,激盪的房頭的瓦片破碎亂飛。
“等一等。”樂山輕呵一聲跳出圈外,“在這裡打爛了人家的屋頂,我們換個空曠的地方再打。”
“看不出,你這個捕快到有些不同,好,我們去郊外的江邊再戰。不過你要追的上我才行。”肖天賜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