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肚子,冷哼一聲,“不愧是天機閣,手段倒是毒辣。”
“多謝錢幫主誇獎,”天機書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至於到底如何得到這乾坤訣,錢幫主只需謹記,“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便可萬事無憂。”
“什麼意思?”
“這峨眉山清風觀道士寶玄子已奉師命前來這摩來竭國尋找乾坤決,估計不久就會到達梵城。他已經知道這乾坤訣就藏在這梵城皇宮。你們陰角幫不妨注意一二。”話音剛落,天機書生一揮摺扇,施展鬼魅步伐,轉瞬消失在錢豹眼前。
你到底什麼意思!”錢豹大吼著追了幾步,但遠處早已沒了天機書生的身影。只見他剛才站立的地方,正丟著一幅畫卷。
“對了,此中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如若洩露,錢豹幫主,後果自負,哈哈哈哈……”
錢豹皺著眉頭開啟畫卷,其中所畫正是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道士。他拿著畫卷回到房間,心下琢磨,卻是大概明白了天機書生的意思。
第二日一早,他便安排多個眼哨在梵城門口盯梢,如若發現這畫中之人,便前來彙報。果不出錢豹所料,沒過幾日便有探子來報,說畫中之人果然來到了這梵城,並且住進了梵城的客棧,雖然此人當下並非是道士裝扮,但還是被哨子認了出來。
錢豹頓時來了興趣,他靠著陰角幫地頭蛇的關係,買通了道士身邊的各路人馬,開始全方位監視寶玄子這位不速之客。
沒過幾日,錢豹就發現這寶玄子絕對是有備而來,而且非常不一般。此人不但會喬裝打扮,道具繁多。甚至易容之術也頗為精湛,而且輕功極佳,遠超一般水平。他到達梵城之後也不急入宮,而是四處打聽訊息。將這皇宮地形,內外通道,政客要員,禁衛高手打聽的是瞭如指掌。如若不是錢豹事先收到訊息,斷不可能發現此人已開始緩慢蠶食這梵城要塞。這哪裡是道士,分明是職業細作。錢豹也不著急,他知道這寶玄子準備的越充足便越容易成功,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寶玄子一準備就是八個月。
錢豹也不知道這八個月寶玄子到底在梵城皇宮內給自己鋪了多少路。但他唯一知道的是,寶玄子快動手了,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溜進梵城皇宮內進行夜間摸排,極為活躍。這讓錢豹很是緊張,只能親自到梵城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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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天晚上,寶玄子動手了。
他一身夜行衣打扮,在子時離開客棧直奔皇宮而去,約麼寅時回到的客棧。錢豹知道他應該是得手了,因為他剛一回客棧便收拾行囊準備連夜逃出梵城。眼看寶玄子要走,錢豹當時就安排收網,將寶玄子抓住,帶回了陰角幫。
只是讓錢豹匪夷所思的是,他並沒有找到乾坤訣。無論是寶玄子的身上還是他生活的客棧,他到處都搜遍了也沒找到這乾坤訣。
他極不甘心,對寶玄子嚴刑拷打,詢問這乾坤訣的下落。但不論他如何威逼利誘,這寶玄子一直不肯承認是他盜走了乾坤訣,只說錢豹抓錯了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乾坤訣。
就在錢豹一籌莫展之際,又是天機書生突兀的來到他身邊。
“這個,是天機真水,”天機書生放在桌上一個白色的瓷瓶,“喝下這天機真水,任何秘密都再也無法守護,只能乖乖說出。”
天機書生留下這天機真水,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黑夜裡,來去無影。
錢豹從未見過這等神奇藥物,將信將疑地喂寶玄子服下,沒想到這寶玄子真跟發了瘋一樣,說話間再無遮掩。
原來這寶玄子,在梵城皇宮內還有一位內應。此內應乃梵城皇宮一名禁軍,名為東門武。這東門武乃當年長安城內赫赫有名的東門家族族長東門戰烈的弟弟。東門武年輕時曾到峨眉山清風觀遊玩,偶然結識了尚還年輕的寶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