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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就是:

當年韓令坤帶著焦慕蘭遠走他鄉,生下一子,起名韓德讓;韓德讓生韓匡嗣,韓匡嗣於解放後回到夏邊,1960年生一子,起名韓世良。

聽到這裡葉初春吃了一驚:“天哪,韓世良是三姨太的後人?那韓德讓到底是韓令坤的兒子,還是吳延福的兒子呢?”

吳子陽無奈地一笑:“此處存疑。因為那時沒有親子鑑定一說,所以誰也沒法確定。按照現有資料,我認為是韓令坤之子的機率為95%,卻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吳延福的後代。”

葉初春忽然有了疑問:“不對呀,如果是韓令坤的後代,那麼韓家父子的出身就有點不大光彩,他們怎麼還會大搖大擺回夏邊呢?”

吳子陽拍拍葉初春的肩膀:“很好,小鬼,你也學會動腦筋了。”

葉初春“啪”的給了吳子陽一巴掌:“我不光會動腦筋,我還會‘鐵砂掌’呢,別賣關子,快說!”

吳子陽揉揉被葉初春打的肩膀:“哎呀小娘子,你還真有手勁啊,好疼!”

葉初春得意地一笑:“以前不知道吧?本姑娘中學的時候是校武術隊的尖子。以後在我跟前老實點啊。”

吳子陽撇撇嘴:“說你胖你就喘啊,就你那‘武術’……”見葉初春又揚手,吳子陽連忙做投降狀:“好好,你厲害,我服了還不行嗎。我告訴你,原理很簡單。韓世良父子之所以還在夏邊招搖,是因為當年的人們都認為焦慕蘭是死於流產大出血,沒人知道她還活著,並且還跟了韓令坤。桃子作為焦慕蘭的心腹丫鬟,自然是知情人,所以韓令文給了她一大筆錢作為‘封口費’。‘桃子’不是因為遇到我這個正宗的吳家後代,不是因為她自己時日無多,也是不會輕易說出實情的。”

“還有問題,”葉初春問,“你怎麼知道韓世良是焦慕蘭的後人,聽梅老太說的?”

“當然不是。我是推理出來的,而且我的推理很有依據。”吳子陽告訴葉初春,據梅老太講,焦慕蘭此後遠走他鄉,深居簡出,誰也不知她在哪裡。直到二十多年後的1947年,梅老太隨兒子到省城走親戚,意外地碰見了已經徐娘半老的前“三姨太”。

他們在一條曲折蜿蜒的舊式衚衕裡走了個對面。

猛然見到原來的丫鬟“桃子”,手拉一個小男孩散步的焦慕蘭似乎嚇了一跳。桃子趕緊問“三姨太”好,焦慕蘭直襬手:“別這麼叫了,你就叫我韓太太吧。你什麼時候來的?有什麼事嗎?”她還以為“桃子”是來找她的,

“桃子”連忙解釋,說親家母有病在省立醫院住著,跟兒子來看看她。路不熟,走迷糊了,不知怎麼就走到這個衚衕裡來了。

焦慕蘭長出一口氣,連忙指點道:這是“按司衚衕”,出衚衕口往西,第二個街口,路南就是。

“哦哦。”“桃子”應著,心想也不能就這樣走開,於是信口問了兩句:“韓太太你身子還好吧?這孩子好乖的樣子,你家的?”

“我挺好。這是我小孫子玉柱,大名叫韓‘筐子’。快叫奶奶!”

那小男孩清脆地叫了一聲“奶奶”,“桃子”連說不敢當。

“桃子”很有眼色,又隨便敷衍了兩句趕緊告辭。焦慕蘭假意讓她去家裡坐坐,“桃子”說她還有事,就匆匆走開了。

就是梅老太的這段講述,讓吳子陽“考證”出來,韓世良應該是焦慕蘭的後代。

吳子陽找出一個紙頁發黃的破本子給葉初春看,說這就是他的考證依據。

葉初春嫌髒,搖頭不接:“什麼破玩意啊,我不看。你給我彙報清楚就是了。”

吳子陽指點著那封面:“這是一份‘文化館現有人員家庭情況登記表’,年代很早了,是我從那西廂房的故紙堆裡翻出來的。“你看啊,這個登記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