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移動主要還是在這些可見的道路上,因為他們不可能披堅持銳地脫離道路攀爬懸崖前進,更難以長距離地在樹林裡高速移動。
一個輜重隊軍官笑道:“看來只要補充足夠的火藥和大炮彈丸就夠了。”
“不可大意,”張承業搖了搖頭,他嚴肅地對著周圍幾個外行軍官們說道:“這些敵軍可能都是後衛部隊。我們隨時可能會遭遇賊兵中的精銳。那時……”張承業說著又舉起望遠鏡向南方看去,咧著嘴沉聲說道:“那時就會有一場真正的戰鬥。”
中午剛過,一個內衛隊計程車兵就騎著馬飛奔而來,那個白盔士兵鬆開馬韁,把雙臂高高舉到了天上:“大帥昨日已經攻下了普世所,救火營主力正在向這裡趕來,入夜前就會抵達。”
“威武!”
明軍士兵們也紛紛舉起雙臂,發出興奮的吶喊聲。
那個內衛士兵縱馬來到明軍臨時營帳前,把一張紙條交給張承業。後者看完後又把它遞給了歐陽欣。上面是黃石的字跡,他通告這條路上的福寧軍全軍。普世所城內的糧草、輜重堆積如山,現在已經盡數落入明軍手中。從普世所到藺州之間的叛軍已經陷入了被包圍的境地,他們很快就會失去阻斷藺州通向普世所交通線地能力。
歐陽欣看完後又交給了輜重隊的一個軍官,那個軍官看完後就大聲下令,讓士兵們徹底停止從林中搬運糧草地工作,而要全力以赴地把炮彈和火藥運出來。
“我們已經擊潰了多少雜魚了,有一萬了麼?”歐陽欣看著前方,很久沒有永寧軍來進攻了,他就問張承業這兩天的總戰績如何。
“不止,賊兵來一隊垮一隊,前後來了快有兩萬了,他們的傷亡可能也接近兩千了。”張承業看著歐陽欣愕然的表情,就把手一揮掃過他們南面的山頭和樹林:“潰散入樹林的叛軍就上萬了,根據我福寧軍的步隊條例,潰散失去建制的部隊是不能算戰鬥力的。”
“這麼多?”歐陽欣大吃一驚,因為俘虜說前面只有奢崇明的三萬精銳,現在張承業光雜魚就數出來了近兩萬。那看來還真是網住了一條大魚啊:“那其中有多少精銳呢?俘虜說精銳只有三萬。”
“沒有精銳,全是雜魚。”張承業又搖了搖頭,還是一臉嚴肅地說道:“所以說我們隨時可能遭遇一場苦戰啊。”
十一日,下午兩點後,內衛再次傳來通告,黃石的主力已經就在十幾裡外了,不過因為是山路,所以還要再走上一段時間才能到達。
已經很久沒有敵軍來進攻了,明軍大多都在地上坐著休息。以前在遼東的時候。九月以後長生島就會開始有結冰的情況,不過貴州這個時候還是很溫暖的,對遼東兵來說正是舒服的時候,那些閩省籍計程車兵也對這種天氣感到很愉快。
“那是什麼?”張承業突然發出了一聲怪叫。
歐陽欣順著張承業的眼光看去,只見南面七、八座山峰外出現了一條人流,他就抽出自己的望遠鏡看了起來:“嗯,好像是騎兵。”
“是啊,在這個地形用馬兵,真有想法啊。”張承業還眯著一隻眼睛向那隊永寧軍張望,嘴上卻嘖嘖稱讚道:“而且人數看起來還不少。足有一千……不,足有一千五馬兵了。”
歐陽欣一邊看一邊詢問道:“這是敵軍的主力麼?”
“看起來是,不然哪有這麼多馬,不過為什麼要直接用馬兵衝陣呢?這種地形應該上步兵啊。”
“或許是他們沒有精銳地步兵。”
“怎麼可能?西南怎麼會沒有精銳地步兵。”張承業對歐陽欣的話渤為不以為然,他放下望遠鏡叫道:“沒錯了,看起來賊兵就是打算用騎兵衝陣。”
蜿蜒的而來的馬隊一直拖了有幾里地長,把整條道路堵得嚴嚴實實的,最近的先鋒抵達到明軍的射擊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