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充滿佔有的探進被內,握住她的身體,將她抵上自己的昂藏,她驚慌中,只聽得他輕聲啞喃道:“那句不強人所難,孤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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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睿王府。
郎霖鈴漠漠盯著桌上的畫紙。
這是新畫。可三天過去,她還沒畫完。
她低聲笑著,突然扯下畫紙揉成一團,狠狠擲到地上。
朝上的訊息傳得很快。
方鏡的事,皇帝很是不悅,孰不知方鏡正正是在他們府中。別人不知道方鏡是誰便罷,從他要求郎家給方鏡新身份之後,她就從他口中知道了。他為了她江山也不想要了嗎?
還有翹楚……
在他心中,她到底排第幾?!
她咬牙想著,卻又想,他終究沒有殺死香兒。香兒和她多年情份,那晚她苦苦求他,說自己不知翹楚去向,他放了她們。
只是,接下來這些天,她幾乎看不到他。翹楚外家的人過了來,遏見皇帝之後,他將他們安頓在其中一座別莊裡,帶假翹楚過去一見,只說翹楚身體不適,很快將他們送了回程。其餘時間便在書房裡喝酒。
他對翹楚竟痴戀至此!是懸崖下那段日子嗎?
她心裡一痛,心想她不能讓那些女人打敗了,又想翹楚到底去了哪裡,是自己離開了還是被誰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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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煩躁,看香兒低頭撿畫,道:“莫撿了,坐下陪我說說話罷。”
香兒點點頭,坐了下來。
“你說,一個人沒有了記憶那性情可是最真?”
“小姐何出此言?”
雖說是秘密,但香兒是她貼身丫頭,性子雖潑,但也是有粗有細,遂道:“爺爺告訴我,爺……他失去過記憶。”
香兒愣愣驚在那裡,“小姐,爺看去並不像啊。”
“呵,有什麼是他不能裝扮的,裝成並無失憶不行麼?可翹楚逼出了他的心,翹楚不知為何下定決心一定要走。也不知為何那次他容著她,他休了我,放下睿王府。如今又為了方鏡,情願惹怒皇上。”
“休妃一事,你那時對奴婢說爺應是有什麼謀劃來不及對你說,原來是他失掉了記憶,那是他真心所為。小姐,這事兒可靠嗎?”
“我確曾那麼認為。是我表哥賢王暗中告訴爺爺的,他不知從那裡得到這訊息,爺爺後來寫信告訴我。可笑我自己夫君的事情,還要從表哥那裡得知。他如今已恢復記憶,不然不會到郎府接我,只是他亦是容不得我逾越他底線的。那天,我不過說了句賭氣的話,他竟將當初我裝蓮丹給他的錦囊還給我。”
“所以,爺說左翼子什麼的,相爺面上沒說什麼,似乎已坦然接受了爺的話,可這打心裡……”
“嗯,心裡已有重新扶擁表哥之意。雖然表哥失去君心,要扶持千難萬難,但總比擁護一個可視郎家如敝屐的人為好。他失憶的事,表哥竟也查了出來,表哥如今似與往日不同了,越發聰睿許多。我一直想為他向爺爺說句好話,但他如今這樣,我又該怎麼幫他說?可我心裡偏偏放不下他……”
“不,小姐,奴婢還是不懂,若爺即便當真認為那天相爺已諒解了他,為何這些天不好好待你,你那天不是已追他回來了嗎,他便當真不怕你不高興,而失卻郎家的支援麼?”
“因為這些天我總是和翹楚的事相抵,我甚至幫翹楚逃走。他為了翹楚又有什麼不能做的?”
“他當真如此愛那翹主子?”
“是啊,我從沒想過,他會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為方鏡,為翹楚。甚至,宮宴那天為了翹楚拒絕了彩寧長公主的美意,我本已做好那位公主入門的準備,他那天看了翹楚好幾回,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我在看他,但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