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哈哈笑上一聲,不說話了。
後半段路,龍小樂明顯不在狀態,等到了火車站,張怕認真說:“我們還要逛街,你自己回去吧。”
龍小樂說聲滾蛋,關了車門睡覺。
張怕提醒道:“小心別睡著了?在車上開空調睡覺不安全。”
龍小樂不說話了。
於詩文笑著跟張怕說:“是要進去排隊麼?”
張怕說是,於詩文就往售票大廳走。
在人多的地方,人來人往的,還真沒多少人注意你是誰,於詩文一直走進大廳也沒個認出她的。包括劉小美也是,很多男人覺得這倆女孩真漂亮,卻是沒想過別的。
然後就是排隊買票,浪費些時間體驗下從前的感覺。
張怕一定要送她回去,同樣買上張票。
於詩文說:“你們真有意思,送回去再回來,然後再回去。”
這一天還好,沒什麼事情,除去跑了趟火車站,一切安好。
於詩文陪著來買票,再陪著回去別墅,呆到晚上才離開。第二天早上又過來,為未來的電視劇角色做準備。
只衝這一點,就能看出於詩文有多認真。張怕便是覺得娛樂圈的水真混。
這天出門趕了個飯局,劉悅的父母請吃飯。
劉正揚特別高興,看見張怕就一杯接一杯的敬酒。那傢伙喝的是白酒,沒一會兒就幹進去一瓶,張怕趕忙討饒:“知道的是你高興,不知道的以為你在灌我呢。”
劉正揚笑著說一樣。
反正就是喝,劉悅的媽媽也陪上幾杯,然後跟劉小美說話,反正都是很熱情,也很高興。
如此又過一天,張怕送劉小美回省城,他在網上訂了機票,下車後把劉小美送回家,馬上打車去機場再飛回來。
儘管很多人都認為是多餘,可張怕高興,那就沒辦法。
回到京城,坐機場大巴進城,再打車去別墅,來回好一通折騰,張怕卻是精神抖擻,一到家就開始打字幹活。
在這兩天裡面,還是很多人打電話找他。十八班學生、以及學生家長就不說了,無非是那點錢的事情。再有秦校長等幾個老師打來電話。
此外還一件事,胖子出院了。這倒黴孩子經常挨刀,出院時給張怕打電話,知道沒在家,罵上好幾句出氣。
在張怕心裡,是真沒把胖子的外傷當回事,養養就好了。他一直擔心的是喬光輝,癌這個玩意,沾上就甩不掉。末期基本就是沒救了。
可張怕是有任務、也是有壓力的。做為影視公司老闆之一,公司需要他寫劇本,他就必須要努力去寫,這是做人的根本。
再一個,孩子們的獎金……每當想起這件事,張怕一直努力回想當時吹牛皮的狀態,他是怎麼吹的牛皮,輕鬆吹出去幾百萬?
當然,如果要深究,張怕吹的牛皮其實不算啥。可以這麼說,在所有正常人和所有老師的眼光裡,十八班那幫混蛋能有十個考過重點線都算是福星臨門。這個重點線是所有重點高中的最低錄取分數線,不是五十七中高的離譜的錄取線。
遇到這樣一群學生,當是激勵也好,當時畫個大餅也好,很多人都會去吹這種牛皮,反正沒有學生能拿到。
可天開眼了,按照秦校長所說,六十八人全部被五十七中錄取……張怕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好好的吹什麼牛皮?好好的瞎承諾什麼?這就是吹牛皮的代價!
幸虧張老師能折騰,有小偷幫他準備好資金,不至於食言。
說起小偷,那個石三還打過一個電話,上週末打電話說走了,有緣再聚。
張怕說沒緣。
反正石三是走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張怕總感覺能遇到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