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ldo;我送你回家。&rdo;他邊發動引擎邊說。

&ldo;不要，家裡沒人，全都到醫院來了。&rdo;

&ldo;那跟我一起去接小慈。你今天還沒見到她吧？&rdo;

&ldo;嗯，其實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可以把她交給我照顧。&rdo;

郝瑟聞言，淡然一笑，&ldo;是好很多，但你尚未完全康復，照顧小慈對你來說還是滿吃力的，過些日子吧。&rdo;

&ldo;過些日子或許我人已不在臺灣了，你想拜託我都沒得拜託了。&rdo;唐珂低聲喃道。

&ldo;不在臺灣？就算你要出國去玩，也會回來的，怎會沒得拜託呢？&rdo;

&ldo;洪孺調派到加拿大工作，他今晚給了我機票，我要陪他一同前往。&rdo;

霎時，車內陷入一片沉寂，郝瑟盯著前方，許久之後，他陰鬱地說：&ldo;我是不是該說祝福你，或是恭喜你？&rdo;

&ldo;如果你願意的話。&rdo;唐珂垂下長長的睫毛，掩蓋內心裡的想法──我更希望你開口留我下來！

該死，他當然要她幸福，但他就是開不了口。郝瑟聲音喑啞地說：&ldo;我還能說什麼？仲秋難道沒意見嗎？&rdo;

&ldo;大哥是捨不得，但他贊成，與其身陷泥淖中無法自拔，倒不如及早抽身，以免日後受傷更重，他是這麼勸我的。&rdo;她悲哀的低語著。

&ldo;那就表示會有好長一段日子見不著面了，你捨得丟下我……我們大家嗎？&rdo;

他差點脫口而出，你捨得丟下我嗎？如果她連最親密的家人都能割捨得下，更遑論是他了，但他卻是千萬個捨不得。乍聽她要離開，他的心頭好像被人割了塊肉似的，煩亂的思緒，令他開始不安與焦躁。

&ldo;這裡沒有非需要我不可的人，大家沒了我，日子一樣能過得很好，你也一樣，很快就會有個新太太了。&rdo;沒聽見想聽的答案，她故作熱誠的說。

&ldo;若是我替小慈求你，她需要你，你會留下來嗎？&rdo;郝瑟的內心並不想她離開，但除了拿女兒當藉口外，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藉口留下她？

&ldo;現在你都不肯讓我碰她了，往後她有你、有新媽媽，更不會需要我了。&rdo;

為什麼不是你需要我？唐珂不禁傷心的啜泣起來。

&ldo;她需要你，非常、非常的需要！別哭了。&rdo;她這一哭，哭慌了郝瑟的心。

她拿著手帕擦去眼淚，絕望的喃喃低語，&ldo;可是……你不需要我。&rdo;

郝瑟將車停靠路旁，凝視著她那張淚漣漣的臉龐，深思的打量著。

他需要她，卻不能給予她任何承諾，所以才要逼走她，因為他不忍傷害她。一旦她真的要離開時，他心中卻又湧上一股夾雜挫敗、失落與恐懼的複雜感覺。

矛盾的心情，讓他難以啟齒，但那張低垂的淚臉……

滑落的長髮遮住了她大半的輪廓，他輕輕地撥開秀髮，低聲道：&ldo;若是我說我需要你，你肯留下來嗎？&rdo;

&ldo;假設性的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rdo;唐珂撇開臉，以躲避他能穿透人心的目光。

郝瑟怔住了，收回落空的手，眉頭緊鎖，滿懷心事的重新發動車子。

車內又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氣氛裡，片刻後，她瞥了眼窗外熟悉的街道。

&ldo;我只答應你去接小慈，沒讓你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