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好,不要擔心你大哥。杜大哥替你說這事。”杜昕言別有深意地說道。
二人離開後,杜昕言回過頭,見杜成峰臉色凝重,他呵呵笑道:“高睿已經死了,父親還擔心什麼?”
杜成峰也笑了,“是啊,高睿死了。無雙也找到了歸宿,謝林心甘情願,老夫還能說什麼呢?笑菲可還好?”
“中毒時間長了,怕是要慢慢養才行。她能活著就好。父親,你知道我看到笑菲毒解了時想什麼嗎?我在想,只要無雙幸福就好,當時無雙為間進三皇子府,我反對。高睿能真心待她,我不想再追究下去。”
對杜昕言而言,心裡只有幸福喜悅,無雙有無雙的緣,他管不著那麼多了。
不顧謝林的勸阻,無雙拼了命往回趕。
謝林心裡嘆息,不再阻她,只要能留在無雙身邊,他心滿意足。
再回到小鎮,天已微亮。望見小院,無雙眼中燃起光亮來。她推開院門直奔進屋。
謝林想了想,站在了院子裡。又一夜秋風苦雨,紫藤花被打落一地。等了良久,不見動靜,謝林瞟了眼院內,深吸口氣走了進去。
裡屋房門大開,無雙暈倒在地上。謝林駭極,扶起無雙,見她手中緊緊握著一張信箋。他顧不得看信,抱起無雙躺在床上,小心把脈,知她受刺激暈厥並無大礙,這才放心。
他拿起信箋,只有短短數語:“無雙,我又騙了你,我的病其實早就好了,一直在暗中聯絡舊部,天下於我勢在必得,舍你而得天下乃我所願。能和你在一起這麼些天,一生足矣!睿。”
“這人!虧侯爺還想放過他!”謝林氣得把信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他望著無雙美麗的臉又忍不住心疼。謝林嘆了口氣,瞟過桌上,飯菜動過,有兩雙筷子。他想了想,收起一雙筷子走了出去。
多想沉睡下去,永遠不要起來,他走了,他再也不會出現。這一刻無雙真想隨高睿而去。腹中一動,孩子不安地踢著她,無雙嘴唇哆嗦著,手撫摸著肚子,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無雙,你怎麼樣?還好嗎?”謝林端著熱粥進來見她醒了,關切地問道。
無雙木然地說:“他走了。”
被他仍在地上的信重新回到了無雙手中。謝林嘆氣道:“無雙你醒醒吧!這個人心裡還念著天下。他拿什麼和當今皇上拼?他難道不知道在山東時就是他的舊部告密才讓衛大人找到了他?”
他走了,無雙把信貼在胸口,她想起高睿的瘦骨嶙峋,響起他臉上不正常的嫣紅,眼底生出無盡的悲傷。他又騙她,他連死都要騙她一回。高睿的眼眸在腦中浮現,那雙別人永遠也看不清眼底神色的雙眸,只在望向她時清澈如水,盛滿情意。
“無雙,就當我現在是在做夢罷,你被喚醒了它。”
他給了她一個夢境,夢裡總是黑暗,而黑暗中充滿了他的氣息,他的溫柔,他的溫暖的胸膛。
那些在地牢中的日子像黑暗中盛開的曼陀羅,神秘幽香,散發出醉人的味道,蠱惑著她一步步陷進他編織的網。
多麼絕望的美夢!交織著仇恨的愛戀,抵死纏綿,卻讓她像撲避燈火的蛾,
義無反顧,毫不後悔。她真想刺瞎雙眼,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停留在只屬於他
和她的黑暗夢中。如今他又編織了一個夢,絕然地離開她,只為她能在這個夢裡好好地活下去。
肚子輕輕一動,肚皮輕輕拱起一角,這一腳踢醒了無雙。她擦去眼淚,輕聲
說:“我要養大這個孩子。謝師兄,你願意做孩子的父親嗎?”
突如其來的話讓謝林怔住。他手足無措地搓了搓手道:“無雙,我不是那個
意思,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