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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馬當活馬醫?這就是了。總比救援隊經過的時候我扯脖子喊要靠譜。

我輕輕戳了戳那隻脫臼的胳膊,心裡想著要是會武功就好了,這會兒自己也當接上了,碰見這事兒耽擱時間長了這胳膊會不會廢掉?

【我要是殘廢了,你還會要我麼?】我掏出手機開機,按下了這條簡訊,不出意外,沒訊號,發不出去。

“姐姐,姐姐……”我聽到小丫頭的聲音,她似乎還在推我。“嗯!怎麼了,怎麼了?!”我騰地彈坐起來,疼的連聲都發不出來,垂著腦袋等待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過去。

“姐姐你聽,那邊好像有人聲。”

“唔……”我看了下時間,早上七點多鐘,一夜已經過去了。“……好像真有哎!盈盈能走不?我們過去看看。”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真的有人發現我們了。隱約間似乎有狗吠聲,保不齊就是搜救犬!

我的腿已經麻的沒有知覺了,站起來就直接倒地了,小丫頭幫我又捶又揉,就在這個當口,能讓我淚流滿面歡欣鼓舞的迷彩服出現了!

突然覺得自己被治癒了,被社會主義紅旗下偉大的人民子弟兵治癒了!我絕望了足有小一天的心,就這樣重新燃起了希望。

大兵們看到我倆這悲慘樣,兩個泥球一般的傷殘病員,露出了憐惜的表情,準備把我們送到附近的醫療救助點。

我給他們指了盈盈家的方向,讓他們去看看是不是還能有存活的生命。

在醫療救助站碰上了做志願者的中醫,他幫我把脫臼了的手臂復位,端上骨頭的時候,那疼一點也不亞於它錯了位的時候,我額頭滲出的汗都夠洗臉了。

小丫頭的腿的確是骨折了,目前只能做簡易固定,深入治療還要送到雅安市內的醫院才能進行。

她現在異常的依賴我,說什麼也要我跟著一起去,我想想她,再想想大川哥,終於點點頭。

我把大川哥的照片拿給救了我們的大兵看,他們都說沒見過。是啊,那麼多的救援部隊,那麼多等待被救的人,就算是見過的,也未必記得住。想是這樣想,可依舊難免失落。

現在我或許應該找個可以撥得出電話的地方,和許家通個氣,說不定已經有大川哥的訊息了呢?也未可知。

因為醫療條件有限,折騰來折騰去我也注意不到自己的狀況,就這麼耽擱了傷情,以至於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每逢陰雨天我的肩膀就會疼痛。

到市內醫院時,小丫頭被送去拍片看是否動手術還是進行外部復位固定,我在診室外間等著她。

偶爾有傷員從我眼前路過,再沒有人因為我暈血抱住我,給我堅強溫暖可依靠的懷抱。

看,大川哥,我靠在牆上了,我腿軟,自己一個人不行,所以你得回來抱著我。

醫院這裡有訊號,但聽說市區通訊沒有百分百恢復,我在這裡撥手機的時候始終不能接通。後來陪著小丫頭做復位,直到看著她睡著,一晃眼已經又是夜晚了。

我衣服上的泥巴已經幹了,我到外面的花壇儘量搓掉,又在衛生間湊合著洗了個臉,至少有個模樣了,這才沒抱太大希望的晃悠出去接著打電話。

之前思量許久我決定通話的物件是文如姐,只有她應該不會劈頭蓋臉罵我一頓,現在我還是打算撥給她。

試過幾次後,我幾乎已經是在機械的重複動作,看著小箭頭不停的蹦跳,心裡面沒有了想法,這個時候要是能有衛星電話該多好啊。

在我感慨萬千時,居然有訊號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可聽筒李傳出的冰冷女聲又令我失望了,“正在通話中”。

我就沒聽到這個女聲說出過什麼好事!

當我再想撥卻又沒有訊號了的時候,再好的耐性也要磨沒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