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可就算他眼下打通了左手周天、真實境界恐已迫近乙等武俠,末沫還是要比他高出一頭,更何況她還受過黑閻羅這等老一輩武聖宗師的點撥!
末沫半空抽身快退幾步,落出一丈開外,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腋下,見那一道血痕只割破了皮,尚未傷及筋肉,當下側目怨視沈閒一眼,且說道:“小賊,竟以《神刀訣》來誤我,還劃破女兒家最珍惜的肌膚,你該受死!”
說完這話,末沫機巧地看了眼一旁的黑閻羅,忽地變了語氣,平息幾分又說:“看在宗主的面子上,這一刀便不與你多計較!但後面的過招我可不會再‘放水’了,你且當心!”
說罷,末沫一步上前,將那魔刀“弒天”舞將開來,一股凶煞的靈力直從那刀身上迫出,隱隱顯出一尊魔頭的本相,且那原本晃亮潔淨的刀身,立刻從刀柄處蔓延出詭異的圖案,細枝末節,彷彿似一株乾枯了的梅樹!
沈閒眼見那詭異的圖案如墨點吹成,當下便知是末沫動了真格,激發了那身為靈器的弒天刀的威能,再加上末沫暗中運轉起自身近五成的功力,加持在那刀身之上,恐下一刻她揮舞出的刀芒、刀勁,威力便不是他那**凡胎可以相抗的!
即便他所用為《神刀訣》,能將身體比作兵器,甚至高深處還可化為一把神刀,到總歸那勁力之下是人之血肉,和實實在在的靈器相比,自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她這是欺我沒有兵刃,只打算以五成功力與那靈器弒天刀結合,生生將我挫敗!”沈閒心如明鏡,立刻猜到了末沫的心思,不過眼下他的確沒有兵器在手,唯一尚且趁手的神兵——噬傷牙刀暫時交給了嶽銀看管。畢竟那藏刀的黑匣子太過巨大,背在身上實在顯眼,全不利於他這偷偷摸摸潛入飛來城的行動。
“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就該將神兵隨身攜帶!上一次在大武城中也是,好在那樊遊不知為何留了情面,約定與我肉搏,不然若他也跟此女一樣拿出什麼靈器來,我絕不會那般輕易就帶走冰旋!唉,神兵雖利,但不便攜帶,看來我還得抽個時間為自己煉製一把趁手的武器呢!”
沈閒再見末沫提刀對著他一斬,竟還有閒心去想其他,倘若此刻的末沫知道他這般心思,定然會氣得七竅生煙,只覺沈閒目中無人!
不過沈閒能有這份閒情,還真不是託大!
雖然境界不及末沫,一時也沒有趁手的兵器,但他倚仗自己一身駁雜的武學,便沒有一絲懼怕!
眼下那刀勁襲來,常人肉眼難辨,但沈閒如今修了佛、魔兩種奇功,又碰巧開了頭頂天靈,單說那玄妙的感應的本領,已經不知超出平常習武之人多少倍了,哪怕比起武極、武聖之感應能力,沈閒也覺沒有絲毫不及!
正是因他身體有了奇妙的變化,有此超凡的感應,在他眼中便呈現出常人難以發現的一種景象:
此刻末沫那堪稱“隱形”的刀勁,像是一條在茂密草叢中飛速遊竄的黑蛇,盯準了沈閒這個目標,沒有絲毫懈怠、全力極速襲來!
沈閒還發現這黑蛇有不尋常之處,背身上竟還泛起點點黑色炎芒,聯想起在燕海城中她與嶽銀交手的一幕,便知這黑蛇應是出自那一套名為“吼天”的刀法,且就在那黑蛇竄到他腳下之時,便會化作一柱黑炎沖天而起,直如蛟蛇對天咆哮!
沈閒念頭轉動極快,那些對策在其腦中只若靈光一閃,恐若細算,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呼吸時間,堪比一個“剎那”。
便在他念頭結束、計上心頭之際,他的身體如隨意動,一個穩步後撤,同時借力點地,腳下踩那詭異、迅速的“譎蛇步”,竟繞過末沫刀勁所化的黑蛇,且同時體內在瞬息之間將佛之鬥氣運轉到極致,卻是啟用了那神皇奇功——金龍功!
得金龍神力加持,沈閒還覺不足,要想肉身硬撼靈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