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出局!
“噗咚!”
麻桿全身是血的鬆開手臂,霍勇一頭紮在了地上,眼睛瞪著,身體似乎是在跟麻桿掙扎之時,已經用完了力氣一樣,沒有抽搐,沒有發出聲音,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勇勇哥!”麻桿站在原地叫了一聲。
“死死了!”高英丸回了一句。
“你捅捅他那麼多刀幹啥?”麻桿喘著粗氣問道。
“讓他站起來躺下的就是我!”高英丸手掌顫抖的說道。
“我就拉拉架了!”麻桿突然冒出了一句。
高英丸目漏驚恐的看著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麻桿一驚連續向後退了幾步,本能的問道:“你要幹啥!”
“杆,你聽我說!他拿刀捅我你看見了!對不對?我攜帶管制刀具,肯定犯法,但他是殺人犯!!我屬於正當防衛,對麼?!”高英丸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麻桿腦袋嗡嗡直響的說道。
“你他媽進去過那麼多回,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正當防衛!明白麼!!”高英丸嘶吼著說了一句。
“明明白!”
麻桿大腦一片空白的附和著。
“把屍體整走快點,先整走!”
“你都說你正當防衛了,你還把屍體整走幹啥!”麻桿有點要瘋的問道。
“對,對!我是正當防衛!我不用整屍體!”高英丸神情有點恍惚的回了一句。
“嗡嗡嗡!”
就在二人進行著非主流式的對話之時,警笛響起,一片紅光照亮了衚衕,隨後看不清有多少人衝進來,二人呆愣的功夫,就被粗暴的按在了地上。
“死沒死!!!”
“死了!”
“操!”
麻桿和高英丸,聽到周圍一陣嘈雜,身體被不知道多少人按著,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他拿刀先捅我的!”高英丸喊道。
“閉嘴!!”
霍勇西遊了,駕沒駕鶴,是不是去了天堂,沒人知道,反正是走了。
現場拍完照片以後,法警從霍勇兜裡掏出幾樣證物。
一張身份證。
不到五百塊錢的現金。
手機一部。
一張二十萬的存摺,裡面夾著寫了半頁紙的信。
最後還有一張蓋著民政局印章的離婚證!
而日期就是今天。
他曾經開著豐田霸道,數百萬身價,媳婦恪守婦道,孩子乖巧聽話,應當算是成功人士了。但死的時候,兜裡就這麼點東西,來的光禿禿,去的赤。條。條,可謂乾淨無比。
麻桿判刑之前,老傅把二十萬存摺,和那半頁信給麻桿看了,具體內容無處考證,但我們可以知道的是,麻桿在看完這封信之後的日子裡,越來越內向,幾乎十天半月也不說一句話,精神明顯有點失常。
高英丸因非法攜帶管制刀具,和防衛過當致人死亡,被叛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從此我再就沒見過他。聽說他父母后來也魔魔怔怔的,有點要瘋的前奏。
至於麻桿,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可能,妥妥第二被告,一審被砸了十年,二審上訴,他媳婦活動來活動去,粗略一算,減刑的代價太他媽高,索性不管了,法院維持原判。
而高英丸借給他的五萬塊錢,確實用到了正地方,也開了倉買。但兩三年後,這個倉買裡多了個男主人但他不認識。
大千社會緩慢的運轉著,每前進一步,都殘酷無比。
我們這行更是如此,大浪淘沙,你行,就能站住,不行,快點離開,每天都有人想踩著線掙錢,也有人每天都指著街上匆匆過往的豪車,發著毒誓說道:“早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