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幾句話,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他的意思裡還未完全說出人皆生而平等的真意,但是每一個人確實是應該平等的,你豈不聽人說過這麼一句話?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人只要有毅力、有恆心,有什麼事做不到?皇帝老兒又算得了什麼?”
傻大寶嚇得伸了伸舌頭,道:“老爺子,您這麼說,小的可不敢聽,別讓官府裡的人聽見了,抓去要殺頭的!”
那長髯老者看到他這付樣子,心中不禁暗自嘆息道:“現在我倒也分不清楚,人到底是要聰明的好,還是愚笨的好?聰明如那個客人所說的人皆生而平等,他那種智慧必能使他有一番大的作為,愚笨如這個傻大寶,他的愚笨卻使他永遠安於現實,不求上進,料想十年二十年之後,他必然也僅是一個夥計,可是他卻少了許多痛苦,那面對人生絕望的痛苦!”
他眼中現出一片迷茫之色,凝望屋外自空中飄落的片片雪花,沉思道:“具有大智慧之人,窮研人生哲學,而能發現人生無限深遠的痛苦,然而愚笨之人卻只昏昏噩噩的終其一生,眷戀著與生俱來早已被命運安排好的生活一直到死,這兩種人那一種才算是真正的聰明?
人,到底要做那一種人?是要作個平凡庸碌一生的人呢?還是作一個反抗命運、洞澈人生奧秘的人?”
一時之間,他整個思緒都回轉在這個問題上,可是卻得不到任何答案。
他搖了搖頭,將這個問題拋諸於腦後,忖道:“反正這場大雪不會就此停止,我也不急於趕路,無論如何,面對如此智慧之人,不能輕易錯過,總要與他見上一面,談說一番!”
他意念一定,於是決定讓傻大寶帶著自己去見一見那個客人。
抬起頭來,他只見傻大寶雙手握著掃帚,已快將門前石階上的積雪清掃乾淨。
他輕輕咳了聲,道:“夥計!”
傻大寶聞聲抬起頭來,問道:“啊,老爺子,您有什麼事嗎?”
那長髯老者道:“你可否暫時放下掃雪,帶領老夫到那位客官處拜訪他一下?”
傻大寶道:“您說的那位姓顧的客官?”
“哦!他姓顧?”那長髯老者:“你去瞧瞧,如果他已起床,那麼便傳話進去,說老夫想和他談談!”
他話聲頓了頓,道:“你對他說,老夫姓梅,草字逸夫!”
傻大寶嘴裡唸了念那老者的名字,道:“梅老爺子,小的認為恐怕有點不妥!”
梅逸夫微愕道:“有點不安?莫非他……”傻大寶道:“那位客官昨晚冒著風雪步行而來,在路上滑了一跤,摔得好重,肩背上都腫起一大塊,他昨晚又喝了不少酒,此刻恐怕還未醒來!”
梅逸夫輕撫長髯,道:“哦!原來如此!”他心中暗自忖思道:“天道不公,以如此大智慧之人,竟連匹馬代步都沒有,在大雪之夜,還要步行而來!”
“唉!”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忖道:“其實以他的那種思想,絕不會被人所接受,尤其如此智慧之人,自然不肯向任何人低頭,他的落魄也將是必然之理了!”
傻大寶不曉得他心中想些什麼,聽到梅逸夫嘆氣,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未能替他帶路所發;略一猶疑,傻大寶道:“老爺子,如果您一定要見他,小的去問問看,如果他已經醒來的話!”
梅逸夫聽了傻大寶的話,才曉得他誤解了自己嘆息的意思,他也懶得向傻大寶說明,順著他的話,說道:“老夫雖非郎中,但是跌打損傷之類的小恙,老夫相信是可以治得好的,你如果看到他已醒來,便說老夫可以為他治玻”傻大寶喜道:“老爺子,您還會治病啊!那位客官昨晚便對小的說過,要小的一大清晨,便去替他請一個郎中來,小的剛剛起來,正愁雪下得太大,不方便出門,誰知……”梅逸夫微微皺眉道:“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