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裡。一直與她爭鋒的郡主竟然選擇了不歸路,是不是有誰在這中間做了什麼?
去參加喜宴的賓客悻悻而歸,表示染了不吉利的東西在身上,但是居於皇家威信不敢言明。穆府大老爺、大太太也去了,現下正趕著回來,並向著老太太苑中去了,想是有要事相商。
“情況怎麼樣?”老太太在病榻上問,雖然身體落了個半邊癱,可腦子卻還是清晰。
大太太搖了搖頭,“沒有聽說是怎麼回事。”
“世子妃的位置我看還是三丫頭的,也只有她的命硬……”老太太一聲嘆息,不知是高興還是掃興。
大太太、大老爺都沒有插嘴,說了兩句就退下了。
出了存菊堂的院門,大老爺就跟大太太不似一家人,一個走在前一個走在後,還是大太太先開口的,“老爺且慢。”
大老爺的步子有些猶豫,卻最終還是停下來,面容淡漠地問,“什麼事?”
大太太強壓了一輩子的火氣與疑問,在大老爺面前抬不起頭來。如今真是不能忍了才問了句,“老爺還在怪我生遠兒的時候不是足月的事情?”
“你說的是什麼話?”大老爺沒有介面,好似責罵了一句往前走了。他也不知道為何與自己的結髮妻子這樣難相處,好似形同陌路。這樁婚姻本不是他自己滿意的,是老太太定下的孃家人,當時嫁過來了就嫁過來了,揭蓋頭的時候他心裡還驚了一下,會不會特別難看。
大太太生得並不難看,只是遠不是他心中想的樣子。大太太骨架大、體格胖,臉是大盤臉,跟他心裡秀氣的女孩相差甚遠。相貌不如人也就算了,大太太的性格卻又強悍,不發火卻能不怒自威,將他房裡的小妾管得死死的,他想寵幸誰第二天誰就會受一番磨難。
所以成親以來他去大太太房裡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後面出了一件事……
他將她娶進門的時候是寒冬臘月的二月,滿打滿算應該是次年的十二月才能有孩子降生,可是大太太不滿十月就落了一子,稱重量足足八斤重。就似滿月生的。
大老爺一直揣著這個心思沒有說出來,後來穆念遠漸漸長大了,既不像父又不像母,長得也過於陰柔。後來這些話是他在醉酒之後才說出來的,老太太罵了他,大太太也跪下來磕頭喊冤,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直到他有一次查到大太太孃家的人,在他與她成親之際曾經有人上門做過費家的管家,不到半年這個人又無故離職了。大老爺這才重新懷疑起來,去查問那人的下落,得知的結果是掉在河裡淹死了。
因此大老爺才確信大太太在孃家就有了孩子,突然嫁過來只是想矇混過關,哪知被他知曉了?
從此大老爺不再與大太太講一句話,正途上也漸漸荒廢,在納妾之前更多的時間是呆在妓館裡。
見大老爺一聲不吭就走開了,大太太只能將委屈吞進心裡,她在穆家做了三十年的媳婦,最失敗的事是留不住丈夫的心。
“將前院的門栓上,任何人不得進來,咱們爺們好好樂樂。”穆大老爺吩咐下人,一手摟了一個絕美的嬌娘相互敬酒喝,這些年每當他心裡困苦難當時便會以此種方法縱酒淫樂。
划拳聲、淫笑聲一聲聲傳進大太太的耳朵裡,真是坐臥難安。兒子穆念遠要襲爵、女兒穆念茹是皇妃,就連穆府內宅裡的大權她也搶了過來,可是心裡還是苦。
蘆薈為大太太垂著腿,幾乎鬧騰了一夜未睡,隔壁苑樓裡卻沒了響聲,只偶爾傳來幾聲呼嚕打破了夜的寧靜。
什麼時候是個頭,大太太想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嚇壞
自從靈兒郡主的喪事過了,天氣就更加寒冷。看樣子是要落雪了!就在人人感到哀寂的時候,駐守邊塞的公孫將軍回來了!他是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