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發得莫名其妙,徐至一臉無辜,“我只是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但是身體很健康,不需要打點滴。”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確實看起來很健康,我不禁嘆了口氣,“現在頭還疼不疼?”
徐至很應景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動作十分可愛,“我想,應該不疼了。”
沒好氣地笑了笑,我將毯子放在椅子上,走到旁邊給他倒了杯水,“昨天頭疼過後,有沒有想起一些什麼來?”
我這麼問,其實並不抱什麼希望,雖然徐至有反應,但是恢復記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被我這麼問,徐至原本天然無害的笑容瞬間收斂了不少,他搖了搖頭,似乎對自己什麼都沒想起來這件事挺難過的。
我怕他太失落,就安慰他,“沒關係,慢慢來,要多久都沒關係,我會陪著你慢慢找。”
“安安。”
這時,徐至忽然輕飄飄地喊了我一聲。
“嗯?”我抬頭看他,徐至卻站起來,忽然一把抱住我。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裡,撒嬌一般說道,“有沒有記憶沒關係,但是我能感覺到,以前我一定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徐至這麼說的時候,語調有些落寞,他似乎不想被過去束縛,但是又被過去的感情影響著。
不過他突然對我說這句話,我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瞬間就紅了眼眶。
我輕輕回抱他,一下一下地輕拍他的背部,對他說,“但至少,我們應該嘗試著去尋回,當然,即使記不起來,我們也可以重新在一起生活。”
然而剛說完,我就覺得這麼說不合適。微微頓了一下,我補了一句,“或者,你想追求新的人生也沒關係,就算是我自私也好,請先讓我盡了對你的責任。”
這次,徐至卻直接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有感染力,雖然很莫名其妙。
我放開他,他又重重抱了我一下才鬆手,“我肯定要和你一起生活啊,而且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徐至最後在我的說服下,還是乖乖在醫院打點滴,做後續檢查。
醫生再次將我叫到值班室對我說明徐至現在的情況,他說徐至昨天會頭痛,是因為強烈的刺激所致。雖然這種刺激可能對恢復他的記憶有幫助,但太過劇烈也有反作用。幸好ct過顯示他的腦部組織沒有明顯變化,血點的情況還算穩定,不過需要留院觀察幾日。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現在全身心都撲在徐至的事情上,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中午去買飯的時候,我忽然記起我還放在桌上用保鮮膜包起來的那些陸承北做的飯菜,估計都餿了,這就有點可惜了。
路過醫院大樓門口的時候,我下意識往外瞄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陸承北說的那句話的作用,還是那些記者們因為蹲不到新聞就撤了,今天的醫院門口倒是暢通無阻。
特護病房區似乎就兩個房間有人,一個自然就是我們這邊,另一間應該是俆若言吧。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過我一點不想和她碰面。
陸承北除了第一天露了個面,接下來的日子我沒再遇到他,或許他可能在我守在徐至身邊的時候去看了俆若言也說不定。
不過看他那天的樣子,他對俆若言似乎真的如他對我所說的那樣,不承認孩子是他的,現在只等著孩子生下來做鑑定,冷冷冰冰,可有可無。
可是,他們倆要結婚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俆若言連節目都上了,難不成還可以變?
俆若言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莫名有些好奇,其實她怎麼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她真的沒了孩子,那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趾高氣揚,好像自己多牛叉似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