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之間,和往昔截然不同。兩人都很用力,說不出原因的激動。蘇雷從不知道殷如行能熱情成這個樣子,他幾乎被頂在了牆角,懷中的女子如同莽撞的小獸,水汪汪的眼中滿是渴求。
“不行……”他艱難的推開她,“今晚蘇玉生可能會來襲營。吃完晚飯就得去巡城……”
“那我們就快點兒。”殷如行很堅決的再度黏上,含住他的耳垂輕輕吮噬:“我想你,很想很想。”哀求著呢喃,“快一點兒就好,求你了……”
“了”字剛吐了一半,她就眼前一花,猛的被推倒在榻。蘇雷反身壓住她,狠狠的再度吻上。用力吮吸,吸得她舌頭幾乎沒了知覺。身下被堅硬的一物頂住。殷如行欲探手過去摸摸,卻立刻被緊緊扣住手腕。
“別動”蘇雷深吸一口氣,快速將她的兩隻手腕反扣在一起,另一隻手壓住她的肩膀:“現在不行,最近形勢真的很緊。等我把城外的人趕走再……乖一點,好不好?”
殷如行眨眨眼睛:“那要等多久?”
蘇雷認真的想了想:“不會很久的。”
“哦——”殷如行點點頭,視線掃過他仍然撐著帳篷的部位,慢吞吞的道:“那我出去取晚飯?”
“好。”蘇雷鬆開手。殷如行背對他整好衣服,下榻。在臉上塗抹一會兒,恢復原狀,出門。
走出正房,穿過院子。來到一處僻靜角落,她蹲下身,開始“吃吃吃”的低笑,越笑越厲害,笑的肚子都疼了。明明一開始氣氛還很熱烈的,怎麼後來的對話就變的那麼搞笑了呢?
好容易才笑完,她揉揉臉皮,乾咳兩聲,糾正了臉色,信步朝廚房走去。
這一天晚上,蘇雷睡了上半夜,…鍾起床,拎著一杆寒鐵槍去城門巡視。四甕城建造的四四方方,東南西北各有四個城門,分別由四位中層副將把守。楊繼業和蔣世紹巡視上半夜,蘇雷和雲絮飛兩個年輕人巡視下半夜。
蘇雷走的時候殷如行還在睡,沒有跟著出去。形勢緊張,軍醫處那邊還是很忙的。昨天是敵軍第一波攻城,眾人緊張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她溜上了城樓。現在換成蘇玉生在城外紮營,兩軍對持。城內各人守各崗,紀律分明,她再亂跑就不像話了。白天要去軍醫處,不養足精神怎麼行?
睡到凌晨五點左右。殷如行起床,照例站樁扎馬練拳半個時辰。之後便是吃早飯準備出門。臨走時被廚子叫住:“行知,將軍現在還沒回來,你出去順道幫著把早飯送一送。”遞過來一個好大的籃子。
殷如行接過籃子出門,逢人就打聽,見到蘇將軍了嗎?問了兩三回,得知蘇雷正在城西一帶,便拔腳往那邊趕。
趕到那邊一看,人沒在。城門守將道:“蘇將軍和雲將軍一塊兒回去了,剛走。你沒碰見嗎?”
當然沒碰見。看來是走岔了。殷如行謝過守將,提著籃子繼續走。蘇雷同志的早飯很豐盛,滿滿一罐肉粥、七八個白麵饅頭、醬肉、小菜,籃子分量十足。再一次慶幸自己現在力氣大。
七趕八趕,好容易追上了。可惜這兩人的腳程太快,都快到雲絮飛的臨時宅邸了。雲絮飛住的地方也是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就在蘇雷的小院隔壁。也就是說,殷如行幾乎繞了四甕城一圈。
“將軍,蘇將軍”她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趕上了就將籃子往親兵手中一交,手臂酸死了:“您的早飯。”
雲絮飛朝蘇雷眨眨眼,呵呵一笑:“還是行知心細,會體貼人。你家將軍要和我說事,一起過兒來吃吧。”
殷如行搖搖手,喘了兩口大氣:“我吃過了。多謝雲將軍。小的還得去軍醫處當值,先告辭了。”立馬閃人。細心體貼的那個人是廚子,白跑一趟的冤大頭才是她。
雲絮飛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