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回應:“你放心。你大嫂是個不沾腥氣的主兒。她不會越過你二哥獨自發落。我暫時沒事。”
蘇離怔怔的看她一會兒,突然大笑。白害她擔心一場。原來正主兒自己就不急。對二哥可是信任的很。也對,這麼明顯的假計謀,二哥再看不出來,也別帶兵打仗了。後宅之事,男人從來不是不懂。只存在於他願意護著誰而已。二哥嘛,自是要護著某人的。
“既然你不急。我就等著看好戲了。”蘇離拍拍裙上的灰塵,招呼素琴:“我們走。”
兩人走出了門,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幽咽,絲絲黯然:“阿離,這樣的鬥來鬥去,你不覺得很悲哀嗎?”
蘇離腳步一怔。恨恨的一甩袖子,大步的離開。
殷如行竟然在可憐她們。所以採取了最激烈的對抗方式。一心一意只拼男人的信任。她這是膽大有把握呢,還是瘋了,乾脆的想讓自己死心?
離的和寧堂遠了,素琴才低聲勸道:“姑娘,如姑娘這性子太烈了,處事還是應周到圓滑,避其鋒芒。她這般的烈性子,一個不好就兩敗俱傷。”
“我知道!”蘇離低聲喝止,“我才不像她,平日嘴上說的聰明,真遇上事了就傻乎乎的橫衝直撞。笨死了!”
素琴鬆了口氣。遂不再多說。
蘇離又走幾步,突然停下腳步。抬頭仰望天空。黑色天鵝絨覆蓋的夜幕上,點綴著繁星無數。一輪輕盈的明月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抬頭看天麼?天空永遠是寬廣無限的。白日的天空晴朗、湛藍。夜晚的天空璀璨、神秘。橫古至今,從未改變。
蘇離突然心情就好了許多。其實還是很羨慕那樣個人的。拒絕了她的援手,一往直前。什麼都不辯解,什麼都不做。只問男人一句:你可信我?信我,自然無懼小人。不信,辯解又有何用?
她做不到。卻是真的很羨慕。二哥,你會怎麼做呢?
蘇雷是第二日下午回府的。本來早間的時候,柳氏就將事情告訴了蘇晨。蘇晨認為無需為此等小事妨礙公務。便照常按一天的流程辦事。下晚歸府才和蘇雷略提了提:“你那風雷閣,有幾個奴婢生事。你不在,你大嫂不好處置。只將人單獨關了送茶送飯。怎麼個處置,你回去看一看。”
蘇雷立時有些羞愧:“勞煩大嫂了。”
蘇晨拍拍他的肩:“一家子人說這些做什麼。這也不怪你,內宅之事本就是女人家來管的。你也該娶門妻室好好打理一下了。”
蘇雷立時頭皮發麻,打著哈哈岔話題:“都是刁奴生事。我這就回去處置了他們。”
蘇晨也不多話,笑了笑:“快去吧,回去後好睡一宿。”
蘇雷步履匆匆的來到和寧堂,秋媽媽趕忙給他通傳:“夫人,二公子來了。”
“快請二叔進來。”柳氏做手勢,讓大丫鬟采葛帶著蘇倩迴避。不會兒,門簾掀動,蘇雷大踏步走了進來。斗篷上的裘皮細毛猶帶溼氣。
“大嫂。”
“二叔快坐。採桑,給二公子上茶。”柳氏招呼他,“想你也聽說了。昨晚採麻剛好路過,聽的風雷閣裡吵吵鬧鬧,就瞧了一眼。這一瞧可不得了。”
本名採麻的秋媽媽機靈的接上:“奴婢看見風雷閣後罩房處圍著好些人。走進一看,只見一個婆子倒在地上暈了過去。如姑娘和綠楓各戰一邊,中間還擺著個開啟的包裹。之後便是紫蘇姑娘和我說……”她將紫蘇的話重複一遍。整個敘述過程不帶一點新增揣測,實事求是。
蘇雷聽到這裡,臉色依然陰沉。柳氏又叫了紫蘇過來,命她將事情說一遍。
紫蘇穩穩當當的行了個禮:“公子。我聽見後罩房傳來吵鬧。過去一看,已經有了很多人。綠楓呆站著。身前有個開啟的包裹。如兒壓著一位媽媽,拉折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