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容貌受損的樣子哭天搶地。真是個內心陰暗的卑鄙之徒!如此,便偏不如你所願!
宋鳩的眼睛一冷。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漠視一切,還能安安穩穩靠著車壁養神,真沉得住氣!宋鳩那抿著的嘴冷冷地到了一句:“既然是我的人,那自然要打上我的印跡。你臉上那紅印,香紅繡,一旦種上,這輩子便別想著能抹去。”
流蘇哼了一聲,不疾不徐地道了句:“受教了!香紅繡,這名字不錯,這顏色也不錯!”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誰還管能長得標緻不標緻,愛咋咋滴。寶寶沒事是頭等大事,儲存體力,保持頭腦清醒,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宋鳩一聽,那死寂的眼底終於浮現一絲怒色,正欲開口說話,馬車簾子被掀開,走進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男子面容平凡,卻是女子的聲音:“師傅,這城裡已經亂了,官兵四處搜人,雞飛狗跳,人心惶惶。四方城門皆有重兵把守。”頓了頓,低聲繼續道:“雷虎營出動了大半人手,分守各個城門。”說罷,不忘狠狠地盯了流蘇一眼!正是已經易容的林秀純。
宋鳩輕笑一聲:“想那雷驚乾倒是對你上了心。這雷虎營可是他手下一張王牌,如今這堂堂梟猛之師的出動卻僅僅是為了尋找一個女子,著實有趣。純兒,無妨,直接朝城門走去。東窗未曾事發,這王妃的手令還是好使的!”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小小的金色令牌,徑自一笑,走向流蘇,直接在她臉上一抹。流蘇已感覺自己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物品,想來是這妖人把她也易容了。
宋鳩一把攬住流蘇,手指輕輕一彈,流蘇已經口不能言。趴在流蘇的耳邊輕聲道:“出了這城門,再走遠點,就是秀國了,無論如何,你是再也回不去了,包括你肚中的寶寶,天罰的血脈,哈哈,竟然落在我的手上!”
流蘇眼簾低垂,姿勢不變,看不清在想些什麼。宋鳩已經順手把她塞進了被褥下的一個暗箱裡。而旁邊的林秀純卻恨恨地盯了一眼,轉身出了車外。
今晚是程裡循例的查房。來到流蘇的院子他就已經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流蘇每晚入眠必定有著燈光陪伴。正因為如此,流蘇房裡的燈燭都是殿下親自吩咐的特製的燈燭,輕易不易熄滅。
此時流蘇的房裡卻是漆黑一片,程裡也不管是否逾矩,趴在門邊喊了幾聲,這才破門而入。只是,屋內早已人去樓空!
程裡大驚失色,先行吩咐莊內人馬四散追蹤下去,自己便急急忙忙趕往城內的王府別院報信。
寒狄冰守了這兩天,之前宋鳩已經暗示她腹中的胎兒很是穩妥,偶爾行房已無大礙。雷驚乾這兩日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今日她遣了丫鬟過去,問他是否今夜過來清怡院過夜,他也允了。
這天夜裡的寒狄冰異常的嬌媚,一身她最喜歡的白梅刺繡水薄煙紗,讓那賽雪的肌膚若隱若現,修長的身段,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懷了身孕後更加的豐滿誘人。頎長勻稱的雙腿□著,那雙秀美的蓮足此刻也不著鞋,肆意地踩在地上。此刻的寒狄冰在那昏黃的燭光下,如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
雷驚乾進來便看到這美輪美奐的一幅畫面。寒狄冰一臉甜膩的笑容迎了上去,輕輕挽住了雷驚乾的手臂,笑道:“都忙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好好歇息一下。”雷驚乾看著眼前的女子,腦海裡浮現的卻又是當日在那獵戶家中,流蘇蹲下為他暖腳的情景。那低垂的頭,白皙的臉頰如墨的發,沒有眼前的女子這仙子般的容顏,卻叫他心裡直到今天想起猶自盪漾不歇。
溫和一笑攬過寒狄冰,兩人走至長榻上坐下。看著今夜這魅惑的搖曳身姿,雷驚乾的眼裡暮色一沉,道了句:“這幾日疏忽你了,懷了孩子要好好照顧自己,切莫過度操勞,有什麼事情就吩咐下去,別和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