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道理!這裡沒人想聽!”
高守誠一愣,親爹的聲音肯定認得出來啊!猛的一跳,顧不得跟小堂妹爭論“誰可憐”的話題了,而高靜媛的反應更直接,直接拉著堂兄的手,指著牆角,大眼睛閃閃爍爍,分明再說,“我們過去偷聽吧?”
兩個人擠擠挨挨,一溜煙的貓腰到牆角,豎著耳朵聽。才剛蹲下來,身邊又多了一個,高靜媛想罵,而小堂弟高小寶嘿嘿的笑著。
屋內,高二太爺敲了敲桌子,不滿的道,“老三家的,你做什麼,冷靜點!小禮子可是我們高家的長孫,將來就是族長!你是他的長輩,但也不能這麼沒規矩!底下的小輩看了,一個一個的都跟你學壞了!”
祿叔這才不說話了,埋頭喝悶酒。
“爹,您也別光埋怨祿哥,他也是一時沒扎住口,不是有意衝大侄子發火。對了,大侄子,你不是在縣學讀書嗎?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怎麼不回家看你爹媽去,到這裡來?”
“回九叔,侄兒是聽說連雲山的茶園一事,特意趕回來的。”
“啊,你跟你爹一樣,不樂意看到我們發財?”
高守禮的笑容不變,依舊那麼謙遜溫和,想來對幾個不著調的叔父早就習慣了。
“九叔說哪裡的話。上次家父拒絕合夥養生豬……真真不是嫌棄養豬丟人,而是怕林州那邊的瘟疫傳過來。”
“得得,你不用替你爹說話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自家人誰還記仇啊!”
說不記仇,可這話裡話外的語氣……高靜媛在旁邊聽了,再一次認清了高家人的秉性。這讀過聖賢書的和沒有讀過的,就是差別那麼大!
難得高守禮還堅持著,“九叔不記掛,侄兒就放心了。今天來,是特意獻策的。連雲山的茶園是安陽大長公主的產業。侄兒有個同窗,本家在上京城,那日他家中來信,說到安陽大長公主改嫁了。”
改嫁?改就改唄,跟小老百姓有什麼關係?
等等,安陽大長公主改嫁,那顯眼的嫁妝,如上京城郊外的皇莊,才吸引人注意吧?誰會關心地處偏僻的連雲山?三年五載……說不定都沒人過問!怪不得周大管事敢撂挑子,回家養老呢!
沒等兩位叔父喜形於色,高守禮又道,“可惜,公主改嫁的人家是林陽侯。”
接著,解釋了林陽侯的家世,高祖某某,做過什麼;曾祖是某某,怎麼直達天聽,深受信賴。祖父某某,如何觸怒皇帝,父親誰誰……長篇大論下來,聽的人頭暈腦脹。可還得認真聽,因為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重頭戲馬上要來了!
果然,高守禮背完好不容易打探來的訊息後,一聲輕嘆,“現在林陽侯府不過是空架子,外面看著風光,裡面早就不行了。要不然,也未必肯娶三嫁的安陽公主。除了貪圖還能延續一代的爵位外,對公主的產業……怕是不會放手。連雲山的茶園,不出名還罷了,可有二叔祖父制的‘小霧隱’,連我那同窗的家中都託人過來打探。”
祿叔砸吧砸吧嘴,“小禮子,那依你說來,這門生意到底能不能做!爺們點,給句痛快的!”
“做麼,肯定是可以的。沒有了二叔祖父,連雲山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茶園一個!沒甚稀奇之處!不過,咱也也得做好準備,林陽侯府畢竟根深蒂固,真起了意,便是縣尊大老爺也要退避三舍!”
接下來,高守禮便把自己絞盡腦汁想到的辦法,和盤托出。
“什麼,咱跟周大管事籤五年的約?第一年茶引錢什麼也不給,第二年只給十分之一,第三年給五分之一,到了第四、第五年才給大頭?這,他能答應麼?”
“為什麼不答應?如果咱高家真能包下五年,一個子兒也不會少他的。可要是中途林陽侯府的人過來,憑什麼要高家承擔所有損失?最多加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