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黑娃呵呵一笑:“我殺人是為了自保!做土匪完全是為了活命,我在臥牛山也只是一個跑腿送信的,從來不參與殺人的,偶爾碰上也是身不由己。”
馬行空點點頭:“難怪呢!我就說你身上怎麼沒有死人味!”
“啊!”黑娃大驚,急忙起身,仔細的在自己身上嗅起來:“殺了人,真的就有死人味了?”
馬行空道:“不管殺什麼,都會在自己身上留下死屍的味道,你看那殺豬的和劊子手,為什麼家裡有個災病的時候就請這兩種人去,因為他們身上的殺氣中,妖邪都害怕他們,殺人也是一樣的,你旁邊這些人都殺過人,有些還殺了不少人,你看耗子哥,他睡著了,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我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殺氣。”
黑娃急忙往外挪了挪,儘量離耗子遠點。馬行空一笑:“你睡吧,我想想怎麼才能進到劉扒皮的家裡去,只要能進去事情就好辦的多。”
劉勳領著十幾個警察一點一點的接近了馬行空他們住的房子。這房子很破,本來就是一座破廟。馬行空幾人在廟裡點了一堆火,幾個人圍著火圈睡下了。
耗子猛然間睜開眼睛,坐起了身子。馬行空被嚇了一跳:“耗子你……!”
話還沒有說完,耗子一個飛撲,將馬行空撲到,用手堵住了馬行空的嘴,用眼睛瞟瞟外面。馬行空不在掙扎,仔細聽了聽,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從門外傳來。有人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們幾個去後面,只要看見有人出來就放槍,其餘的人,跟我上!”
耗子鬆開馬行空,兩人依次將其他兄弟叫醒。馬行空低聲問:“什麼人?是衝我們來的嗎?”
黑娃將頭微微抬起,趴在窗臺上往外看了一眼,靈巧的做了幾個手勢。耗子點點頭,也做了一連串的手勢,幾個同夥,很快分散,各拿傢伙趴在窗後的,門後的,都尋找有利的地點準備隨時動手。
馬行空愣愣的看著幾個人一聲不吭的動作,自己不知道怎麼辦。耗子一把將馬行空拉到窗邊,低聲道:“外面都是警察,估計是找你的,你記住了,一會只要看見人就開槍,而且要槍槍斃命,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知道了沒有?”
馬行空點點頭,從肩頭上摘下自己的獵槍。上一次殺人是懷著仇恨的心和逃命的心,這一次完全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聽著窗外的動靜,馬行空無論如何也不能講這些人和林子裡那些被自己打的腦漿崩裂的畜生相提並論。馬行空的手發顫了。
劉勳朝廟裡喊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並不想和你們為難,我只要馬行空,只要你們交出馬行空,我們立刻就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廟內沒有一點聲音,等了很久,既不見有人出來,也不見有人說話,原本燃燒的火焰還在那裡熊熊燃燒。就好像這夥人已經走了一樣。
劉勳又道:“我知道你們是臥牛山下來的好漢,不過馬行空是個殺人犯,誰殺了人都別想跑,不要以為你們臥牛山怎麼樣,如果再不交出馬行空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砰!”一聲槍響,劉勳的帽子被一個子彈打中,從頭頂上飛了出去。劉勳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摸自己的臉,冷汗已經瞬間就下來了。
刀疤急忙爬過來:“局長,你沒事吧!”
劉勳定了定神。刀疤將帽子重新撿回來,帽子已經穿了一個洞,顯然開槍的人並不像要劉勳的命,純碎是警告的成分。如要子彈在往下一寸,劉勳這個時候已經腦袋開花了。
“局長!怎麼辦?還打不打?”刀疤問道。
“他孃的!敢嚇唬老子,等老子抓住他們,一個個全都扒皮抽筋!”劉勳望著自己帽子上的窟窿,惡狠狠的道:“都他孃的給老子上,上呀!抓住一個,無論死活,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