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一臉震撼,只差要當場過去,礙於沈嘉餘還在,她笑著將顧南星拉到一旁。
“你給我離這種男人遠一點。”
顧南星哭笑不得:“媽,你就算質疑我的能力,也不能質疑我的審美啊。我會看上他?”
她說罷,看一眼不遠處正在挖鼻子的沈嘉餘。
這一看不打緊,她目光順著他那雙人字拖往上,露出花褲衩外的遒勁有力的小腿,一米八三的身高站在人群中非常顯眼,雖然穿著寬鬆的花襯衫看不出身材如何,可看大致輪廓,絕不是那種兩廣地帶最常見的精瘦的細狗身材。
膚色是很健康的小麥色。
臉的話,仔細看,濃眉黑瞳,很配得上劍眉星目四個字,那雙眼睛尤其是生得好,透著天真和懵懂,很好地中和了他身上的油膩氣質。
她又想起二人之前線上上聊天,他一開口就是靚女,滿嘴的油滑腔調,所以她才會以為沈嘉餘是個不著調的浪蕩子。
沒想到,這個浪蕩子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我會看上他嗎?
呵呵,還真不好說。
顧南星打了個車,好不容易才將沈嶠送上車,她對司機說了附近的一個五星酒店的名字,車子臨開走前,沈嶠還在眼神警告顧南星眼睛放亮一點。
“沈阿姨,今天太匆忙了,改天你來澳門,我給你當地陪。”
沈嘉餘非常熱情地一直目送著車子離開,沈嶠連一個敷衍的笑都懶得多給,車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顧南星的跑車就停在路邊,她上了車,喊了一聲:“愣著幹嘛,上車。”
“靚女配靚車,顧總可以啊。”
沈嘉餘不是拉開車門坐上去,而是直接跳起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像只猴子。這隻猴子將那束捧花大喇喇地遞給顧南星:“收下吧,我特意問你姐要的,你沾沾喜氣。”
“什麼喜氣?”
顧南星熟練地啟動車子:“姐剛當上女霸總,還沒在商場披荊斬棘,春暉堂也還沒上市,我也沒去納斯達克敲鐘,我幹嘛要這種喜氣?路辛夷嫁給周止是沒辦法,她就這個命,我可不一樣,我是要征服商場的女人!”
一番豪言壯語,被她講得清新脫俗。
“有志氣啊,我看好你!”
沈嘉餘很捧場地鼓掌,隨手將捧花朝著路邊的垃圾桶丟去。
“咱們去哪裡?”
“看你是我姐夫朋友的面子上,請你吃飯,儘儘地主之誼。”
“不是看在我烏鴉嘴,成功幫你避開所有彎路的份上嗎?”
顧南星哈哈大笑:“沈王八,你嘴是不是開過光?”
沈王八。
顧南星給沈嘉餘取的外號。
自從被她拉黑後,沈嘉餘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三個字了。
“你這都知道?”沈嘉餘故作驚訝。
“不是吧,你嘴真開過光?”
“你姐夫沒告訴過你嗎?我在香港當過幾年和尚的,後來太無聊了,就還俗了。天天在佛祖面前晨昏定省,一日三叩的,這嘴估計是有點靈性的。”
顧南星哭笑不得:“真的假的,你法號叫什麼,哪家寺廟出的家?”
“小僧法號清遠,來自青山寺。”沈嘉餘難得正經起來。
顧南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他幾眼:“清遠?你?”
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你什麼時候出家的?為什麼要出家?”
沈嘉餘聳聳肩:“當時我從英國回來後,好逸惡勞,不想打工,堅叔就給我開了一家畫廊,結果不到半年就給我幹倒閉了。我就說我不是做生意的料,結果堅叔他很相信我。他還把他那家小賭坊交給我打理,結果我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