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有準備,開門時的感覺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這給復現那條通道帶來很大難度。”
“但至少你現在終於有思路了不是嗎?”艾琳立刻開口安慰道,“我之前還一直覺得你想趕緊回去救那個狐狸是異想天開呢,現在這就變成一個有可行性的計劃了啊,對吧對吧?”
於生聞言用有些驚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油畫裡的人偶,這目光讓後者有點彆扭地在椅子上縮了縮:“你看我幹什麼,我說過了你跟紙片人是不會有……”
於生這次沒等對方把厥詞放完就開口打斷:“我還是第一次從你嘴裡聽到幾句好話——之前一直以為你只有滿嘴垃圾話,沒想過你還懂得安慰人。”
艾琳:“……”
艾琳罵人可難聽了。
不過於生現在的心情卻是大好,甚至連艾琳罵人的動靜都可以當成生活中的bg。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在空氣中揮了揮,從餐桌旁起身,在餐廳裡來回繞著圈子,看起來幹勁十足。
艾琳見狀停下了滿嘴的鳥語花香,目光也跟著於生轉來轉去:“你該不會現在就要開始……額,‘訓練’了吧?”
“宜早不宜遲,反正我白天睡了一整天,現在精神的很,”於生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個練習也不佔地方。”
“那你悠著點,再開門看見剛才那個精靈說不定對面一發大火球就崩過來了——你再濺我一身血。”
這垃圾話一聽就對味了。
於生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目光便落在了旁邊的廚房門上。
憑空開啟大門需要額外的精力損耗,作為練習的話,當然還是用不怎麼產生消耗的“實體門”更合適。
不過在此之前,於生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他回過頭,看著餐桌上的畫中人偶。
艾琳想了想:“……讓你悠著點?防止對面那個精靈一個大火球崩過來?”
“我指的是更欠揍的那句。”
艾琳嘴角抽了一下:“你別濺我一身血!”
“對,就是這個,我想先測試一下這個,”於生咧開嘴角,笑著來到餐桌旁,抬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把小水果刀,“我的血。”
艾琳肉眼看見的一驚,整個人直接抱著玩具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哎你幹什麼!我就是隨口說一句你至於動刀子嗎!我警告你我可是特別好惹的啊,你不用動刀子都行,你把那玩意兒放下,畫布劃拉一下說不定我都裂了……”
這人偶一慌張就嗶嗶嗶嗶了一大串出來,於生不禁皺起眉頭:“緊張什麼緊張什麼,我又沒說是要切你。”
話音未落,他已經把小刀抵在自己的手指上——但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換到了手背,接著一咬牙一閉眼,噗嗤就是一道口子。
甚至不太疼。
艾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看著於生把不斷流血的手朝自己湊過來就連連往後退,一邊退一邊驚呼:“你幹什麼啊!等會……你別是信了小說裡滴血認主那套玩意兒吧?我跟你說了平常少看點……”
“第一,我就是寫小說的,雖然混的不咋樣,但我對你對小說有意見這件事很有意見,”於生撇了一眼滿臉驚恐的畫中人偶,“第二,這跟滴血認主沒啥關係,我只是想測試一下某些猜想——在那座山谷裡的時候,胡狸接觸到了我的血液,之後我和她都發生了一些變化,我想看看類似的事情是否會發生在你身上。”
於生指的是胡狸在接觸了他的血液之後突然變得能夠察覺他的“死亡”,以及他能夠感知到胡狸部分思維和記憶這件事情,另外他也懷疑自己的夢境世界中出現銀白妖狐的投影也跟這份“血的聯絡”有關。
艾琳則在聽到於生的話之後微微一怔,緊接著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