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
忽然,正往前走的科裡被身後的切斯特拉住,科裡被迫停下來。他回過頭,看到切斯特皺著眉看他。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表情,大概介於煩惱和不滿之間。
“科裡……”
“威廉姆斯先生,我之前就說過你不該這麼叫我。”科裡立即反駁,這快得似乎都沒經過他的大腦。“或許你該統一一下稱呼。”科裡抽回手,抽到一半又被切斯特緊握住。科裡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切斯特的黑眼睛,他的話語變得有些尖銳,“我覺得我們要相處開心還是很困難,如果你想要誰過得好,放手是一種值得提倡的方法。”
他的這種反應來自於切斯特——他產生變化的行為看上去太像是在討好誰了。哦,或許還是跟凱蒂小姐說的有關係。
切斯特:“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科裡。”
獨斷的,沒有一絲一毫迴旋餘地,也沒有一點解釋。
男人從來沒有解釋,他從來不讓別人知道他在幹什麼。
“你總是剛愎自用,威廉姆斯先生。”科裡對切斯特固執的稱呼和態度感到反感,他又動了下手,最後笑得放棄了。“就像是你的行為。”科裡說道,“之前的你和現在的你,你不覺得這其中存在著巨大的差別?”
“我之前也說過,你的自以為是。一個Alpha,我們誰能要求Alpha耐心地說著什麼。”
科裡攤了下手,他側頭看向大海,而這時大海也卷著白色的浪花襲上沙灘。
切斯特走近科裡:“我很抱歉,科裡,你不喜歡這次出行?”
他用了一個疑問句。
切斯特雖然帶著一個好態度,但他並沒有弄清科裡說得是什麼。他們指向了不同的方面。這場想要緩解尷尬場面的對話轉到了一個不好的方向。
科裡露出了個笑容。“得了吧。”他說,“別這樣,別耍人。”
天空更加昏暗,科裡猜測已經到了傍晚,從城市到達這算是偏遠的大海花費了很長的時間,這多麼不容易,他們理應享受美好的自然景觀。但是,科裡感覺內心裡湧起一股怒意,這怒意來勢洶洶,它們跟著腎上腺素一起瘋漲。
科裡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會死,天啊見鬼。
這關他什麼事。
“科裡,我不知道……”切斯特說到一半,科裡忽然往前走,他只能收回想說的話跟在他身後。
“滾開!”科裡像只野貓般齜著牙,“你們無非是要求我按到你們所說的做,這多荒謬!”
海浪重重地拍擊著石塊,像只野獸在兇猛地吞噬。
切斯特停下腳步,他看著科裡。
他們互相看著,對峙著。
“你為什麼要生氣,達蒙?”切斯特低沉而又緩慢地問道。
*
為什麼,假如人能摸清楚自己並完全預測將來,一些愚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比方知道後來會喜歡這個古怪的討厭鬼那麼之前就要更加的注意——好的對待和隔離,又比方知道會被帶回來那麼就要更快的逃離。
可變化因素,Alpha和Omega的吸引,天性,僅僅是在一瞬間。
從一個完整的世界到一個完全崩塌的世界可是非常容易的。
切斯特看著自己的手,手面上來自另一個人的溫度已經消失。他用指腹觸碰著充滿涼意的面板,那個人的手從來比他的要暖。
切斯特抬頭尋找著科裡的身影,他走得很快,身影縮短成一條黑色的寬線條。
——小雜種,你註定一輩子都是孤單一人。
——切斯特先生,你知道,國家不缺少傀儡,而開創者則要與常人不同。
切斯特大腦裡胡亂地想起這些話。
他們都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