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遵循著他這種古怪。
現在,晚歸的威廉姆斯先生走得有點急切。
光亮的皮鞋走在空地上格外的響。
他在腦袋裡想著對於早上的那個個人約定遲到了多久,大概是四個小時還是五個小時。要是剛剛在交易會場被切斯特冷氣勢嚇壞的合作人看到這樣的切斯特一定會不敢相信地擦一擦他的眼鏡。在合作人的印象裡男人就像臺擁有精細頭腦的機器,他的準備和合理的利潤促使了合同簽訂的順利。
黑髮男人還未像這樣地表現出情感。
切斯特走上臺階推開主房的大門,迎接他的只有黑暗。
牆上的時鐘——時針轉動——發出了很細微的聲響,除此之外,大廳安靜地如同以往(科裡沒有來到這裡的每個夜晚)。
切斯特站在門口,他仔細地分辨了空氣中的味道。
已經吃過飯了。切斯特走進來小心地關上門,他想他的Omega或許已經睡了,他最近都睡得特別早。切斯特忽略內心湧出來的幾點小失落,他為科裡的聽話感到安心。
或許他今天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切斯特在走進裡屋前突然想到。
男人並不喜歡和他呆在同一個地方。
切斯特慢慢地走上過道,走進裡屋。被兩邊擋住的過道越漸的黑,切斯特在這一刻沒緣由地生出了反感,他覺得這裡該開著燈。
切斯特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看見從門縫裡滲透出來的黃色光。
這幾乎是個幻覺。
黑暗中唯一的光。
切斯特懷著難以言喻的心情,推開門。這笨拙的動作讓他都忍不住想嘲笑,宛如小時候在興奮和忐忑中度過聖誕節的夜晚,祈禱第二天能收到聖誕老人的禮物。
——他還沒收過呢,作為Alpha他從不需要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門無聲地碰到牆壁,切斯特看到科裡趴在書桌旁。
扭開的檯燈發出很暗的光,照在科裡的身上。伏趴的科裡沉浸在陰影裡,像一座低矮的山丘或者一頭體積偏小的棕熊。
切斯特站在門口,科裡的這個姿勢無法掩蓋懷孕的特徵。
他的伴侶和他的孩子都在等他,等他回來。
切斯特輕聲走進房間,過度的緊張讓他隨時都覺得這是個會散的夢。
哦……
他俯□吻著科裡的頭髮,輕聲叫著他的名字。
他的伴侶發出了一點點來自睡夢中的聲音。科裡眯著眼睛,他並沒有完全醒來,只是感應到身邊熟悉的Alpha資訊素。“你回來了?”他含糊地問,過了會意識到說了什麼。
科裡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過切斯特沒有給他懊惱的時間,撲面而來的資訊素狡猾地鑽進他的嘴裡。切斯特吻著他,帶著半分的剋制和半分的瘋狂。
科裡甚至嚐到了切斯特口腔裡殘留的酒味,或許是香檳,或者是果子酒。這點味道刺激了科裡,讓他像位癮君子般纏上去。
“對不起,科裡。”切斯特輕吻了科裡一下,為他的失約道歉。
科裡好笑地看著他,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
他的眼睛裡水汽被檯燈照得發亮。
“不呢,切斯特。”科裡咂咂嘴,懷念剛才的感覺。
轉眼間,他腦袋裡又被各種各樣刺激性的酒給佔據了。
切斯特吻了科裡的額頭:“我保證不會有下次,現在你該好好休息,書桌並不適合你。”
“哦,切斯特。”科裡用上了一種奇怪的語氣,“我還沒有洗澡呢。”他說。
“那麼讓你先……”
“或許我們可以一起。”
科裡的話讓切斯特的動作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