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桃的聲音輕得幾乎讓人聽不到,她微弱的回應夾雜著幾許無力。
但在墨冷舟耳中,卻猶如天籟之音,穿透了他心底深處的防線,直抵靈魂。
他低頭看她,雖然她還是雙眼緊閉,但是她那張清麗的面容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這一發現令墨冷舟的心激動得差點衝破喉嚨,他的整個世界似乎都在她的回應中凝固。
就連流淌在這片靜謐的空氣中,都化作了一道光,照亮了他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桃兒累了,我送她回去睡一覺。”墨冷舟輕輕的說道。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大家都知道他是怕吵醒懷中人。
墨冷舟這樣的舉動卻讓墨家村人更加擔憂,大家都以為他瘋魔了。
嚇得公西樂慶內心那點剛萌生出來的朦朧漣漪,瞬間灰灰湮滅。
他兇惡的吩咐:“立即把她們關入豬圈,不給她們任何吃食和水,直到陸姑娘醒來再說。”
左族老也不肖想什麼土豆了,他惡狠狠拖著霍子淵往豬圈走,“你們現在就去豬圈等陸姑娘醒來。”
嚴族老也不敢肖想兒媳,語氣疲憊的說道:“你們待在豬圈等陸姑娘醒來再說。”
霍家人雖然憤怒不已,但他們被堵住了嘴,想說也說不出聲。
墨家村裡和山裡的樹葉草根都被村人吃乾淨,雖然豬圈已經一年沒養過豬,但始終有一股豬屎味。
宋竹心對幾個人的口頭威脅一點都不在意,畢竟她空間裡有吃食,有靈泉水。
雖然她暫時拿不出水,但她從沒擔心空間裡的靈泉會乾涸。
當她看到陸之桃還活著時,她第一時間也是為她慶幸,但是看到她被村漢全力護著,她又不甘心。
尤其是陸之桃一見到她就裝暈害她們關豬圈,她發現陸之桃真是死性不改。
宋竹心被人關入豬圈覺得很丟臉,所以她一直跟公西樂慶和嚴族老賣慘,希望他們放她們走。
此時她還想說點什麼,嘴巴卻被破抹布堵住了,氣得她只能閉目生悶氣。
而霍老夫人還在幻想著那人會出面拯救霍家,可她哪裡知道南召貴族和皇室此時也不好過。
乾旱三年,南召的天空如同一塊無情的石板,土地被炙熱的陽光烤得四分五裂。
兩年前的夏天,幾乎所有的生命都在無聲無息中枯萎。
曾經生機勃勃的村莊,如今已被遺忘在歲月的塵埃中。
那些青翠欲滴的山林,如今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樹葉早已在漫長的乾旱中脫落化為一片片腐爛的塵埃,隨風而飛散。
南召國的所有大小河流經過三年乾旱,從小河到大河逐漸乾涸。
只剩下光禿的石頭孤零零地躺在河床上,宛如被遺棄的靈魂。
這個冬季不但不下雨,就連冬日應該下的雪也落不下來。
更恐怖的是還每日都出太陽,陽光灑在南召的每一個角落,照耀著那些乾裂的土地。
空氣中瀰漫著焦灼與絕望的氣息,逃荒難民們的喉嚨乾渴得像是被烈火灼燒。
他們之前還能用樹皮樹根,來支撐著這一日又一日的生存。
隨著乾旱的持續,逃荒難民們的生計也逐漸陷入絕境。
南召老百姓們面容在烈日下顯得愈加憔悴,於是膽大的就慫恿大家揭竿起義。
霍家人沒進深山時,雖然見到過外面的逃荒難民易子而食,暴亂不斷,屍骸遍地。
但那時的逃荒難民還沒有攻城略地的想法,他們只是互相傷害。
南召老百姓佔南召總人數的十分之七,他們為了活命,幾日時間就不管不顧的開始攻城略地。
他們首先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