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傅家的門就被人拍響了。
周氏在灶房裡做早飯,想著等會兒鬱離可能會回來吃早飯。
聽到有人拍門時,不免有些疑惑,她一邊擦著手一邊走出灶房,叫道:“誰啊?”
門外的人道:“宵哥兒他娘,快開門,你家離娘昏倒了。”
周氏一聽,顧不得其他,趕緊跑過去。
當她開啟門,便見隔壁的大壯揹著鬱離,他媳婦和周嬸子跟在後頭,一臉緊張。
見著她,周嬸子飛快地說:“我們剛要去地裡幹活,路上遇到離娘,她突然間就倒下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周氏慌得不行,趕緊道:“快,快送離娘進去……”
大壯應一聲,揹著鬱離朝東廂房那邊而去,他經常來傅家幫忙挑水砍柴之類的,對鬱家很熟悉,知道傅聞宵的房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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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傅聞宵早早地醒了。
昨晚鬱離沒有回來,他睡得有些不踏實。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月,兩人同床共枕,雖然是各睡各的,但只要醒著,就能感覺到身邊有一個人。
久而久之,他漸漸地習慣那人的存在,甚至有時候三更半夜驚醒時,感覺到脖子上的那隻手,也沒什麼意外,只覺得好笑。
不知什麼樣的環境,養成她這般警覺又獨的性子,熟睡時不能忍受屋子裡有另一個人,這樣的警覺和排斥性,比他還嚴重。
傅聞宵昨晚也聽說鬱離的妹妹鬱珠出事,後來周氏出去打聽,明白髮生什麼事。
對此他也有些擔心。
若鬱珠的情況像那些村人說的那般嚴重,只怕大夫來了也沒用,屆時她會很難受罷?
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既然她已經成為鬱家一房的“鬱離”,她便會好好地照顧那些妹妹。
她是真的將那幾個妹妹放在心裡,當成自己的責任。
不管哪一個出事,都不是她所樂意的。
昨晚沒等到鬱離回來,傅聞宵心裡明白,只怕鬱珠的情況比想像中的要嚴重。
這時,他聽到外面的動靜。
傅聞宵心頭微緊,扶著床柱站起,走過去開啟房門。
門開啟時,正好看到隔壁的大壯揹著一個人過來。
看到站在門口處的傅聞宵,大壯愣了下,說道:“宵哥兒,離娘昏倒了。”
傅聞宵心口一沉,面上有片刻的空白,下意識伸手要去接他背上的人。
“宵哥兒,我送進去就好。”大壯時刻謹記得他的身體不好,可不敢將人給他,萬一他沒力氣,抱不住,兩人都會出事。
傅聞宵的動作一頓,說道:“有勞。”
他往旁邊退了退,讓大壯揹著人進去。
在大壯進門後,跟在他身後的周嬸子和大壯的媳婦都看到傅聞宵。
大壯媳婦是第一次見到傅聞宵,看到沐浴在晨光中的男子,瞬間呆在那裡。
最近一直有人說傅家的兒子是個醜陋無比的,只因他體弱多病,久病纏身,肯定被病魔折磨得形銷骨立,好看不到哪裡,甚至因他一直沒在村裡出現過,更是印證了這猜測。
這個說法從周圍的村子傳到青石村這邊。
外村那些嫁到青石村的婦人回孃家時,也會被人問是不是這樣。
其實這事會反覆被人提起,也是因為大夥兒都很好奇,這人生病時會有多醜。
再加上大夥兒眼裡,傅家有錢,就算比不得村裡的那些地主大戶,卻比村裡的很多人都要好,難免會引來諸多矚目和窺探。
是以見著青石村的人時,那些人總要順嘴問一句。
這會兒,見著傅聞宵本人,大壯媳婦迷迷糊糊地想,如果這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