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不成?”
李麒不由龍眉緊鎖:“此等之事,兒臣為何從未聽聞?”
“皇兒年幼,自會有朝中一干老臣為你分憂減難,此事哀家已經首肯,皇兒不必擔心了。”
太后淡然道。
李麒強壓心中怒火,沉聲道:“但此事,兒臣卻覺尚有可疑之處。”
“證據確鑿,皇兒不必多說。”
太后的語氣中不透半分可商量的餘地,手一揮,王公公手持錦羅嬌,走向玄珺。李麒一步擋在他的正前方,兩眼射出懾人的兇光,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你敢?”
王公公當即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皇兒!你是要忤逆哀家不成!”
四目瞪視,兩方均不退讓,剎時空氣凝中得令在場的人頓感窒息,無形的火花在二人之間迅速燃燒起來。
“珺兒!過來!”
自李麒進入內殿以來,一直強忍著衝過去的玄珺再也忍不住了,只想就此半奔到那人懷中,在他的羽翼庇護下好好的哭一場……
“攔下!”
太后一語即出,立刻兩隊侍衛自左右而出,將李麒等人團團圍住,玄珺當即被兩名侍衛按住。
“保護皇上!”
陳楓大呼,立即兵到聲聲,兩方人全部亮出兵器,一時間,寒光閃動,殺意騰騰。
“看來皇兒今日寧肯揹負弒母之罪,也要救他了?”
“看來母后今日寧負弒子篡權之罪,也不讓兒臣帶他走了?”
兩者冷如寒冰,目光如劍,直驚得其他人膽顫心驚,大汗淋漓。
忽然,太后仰天長笑起來,那聲音中,帶著得意,帶著跋扈,帶著深意,又帶者幾分悽苦:“沒想到真有今日!見你漸漸才成長,哀家就想到終有一日會有此局面……”笑聲猛斂,一股恨意有牙見迸出:“所以哀家早有準備!”
然後,太后臉上揚起一股傭懶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說:“算一算……時辰也差不多了吧……”
忽然幾聲作響,只見陳楓率領侍衛中有幾人的兵器自手中脫落,幾步踉蹌,載倒在地。倏然劇變,李麒心中一驚,忽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晃,軟癱在地。他立刻支撐著自己的身軀,硬挺著不讓自己就次昏過去。
不服!到底是何時中的毒?為何所有人都中了,不甘!怎會在此功虧一簣!
太后指向那冒起縷縷香菸的玉爐,微笑著說:“皇兒,你可知為何哀家這慈寧宮終年所燒都是這‘曼佗香’?你又可知除了這慈寧宮,全皇城每日所食飯菜中都多了一道香料?兩者均與人無害,但是一旦相遇,就會渾身無力,武功盡失?哈哈哈,皇兒,若論深謀遠慮,哀家自你父皇駕崩之日起便已開始佈局,你又怎麼可能贏得過我?”
“皇上!”
陳楓自恃身強力壯,強撐著自己的神智,砍倒幾名侍衛,想衝到李麒身邊。
“救玄珺!”
李麒用盡最後的力氣喊了出來,然後眩暈侵蝕了神智,昏倒在地。
太后不敢當即殺我……但她會殺玄珺……陳楓……全……靠你了……
“母后……母后……”
那個躺在朕的龍床上呻吟的孩子是誰?他在叫誰?為何侍奉朕的宮女太監都在圍著他轉?
“皇上?皇上?”
那個焦急的聲音,不正是幼時的小安子?
呵,難怪如此,原來那龍床上的,正是幼時的我。好象是有過一次,我高燒三天三夜,連太醫都束手無措。
“要不要去慈寧宮請太后過來?”
“噓……別胡說了,太后正與眾大臣商討敵國入侵大事,怎能打擾?”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