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烈焰廣場時妖嬈就已經接受過海涅宗師的特訓,那麼即使當時她不借用赤火的暴虐藥氣,也能不受任何干擾地祭煉出藥性平和的各種藥品。
只需在煉藥時注意精神力的使用而已。現在她早已經明白“鼎氣”的真正意義。
而且,這種鼎氣在煉丹的時候甚至可以轉化為一種攻擊力,有目地地打擊其他藥師的煉丹效果,所以“鬥鼎氣”才是一種更有威脅性的藥師比鬥。
所以說穿了,“鬥鼎氣”就是看誰在以精神力淬鍊丹藥的過程中還有餘力引導精神力干擾對手的煉丹進階。
“比就比!中州藥師,做井觀天!以為中州以外就沒有強人了嗎?”
樊林顯然已經被氣暈了頭腦,大聲地對那囂張的莫鐮說道:“我雖然不是中州以外最強,但也不是中州以內最差!來!我們堂堂正正比試一場!看看中州以外的藥師是不是都是垃圾!”
這樸素的布衣藥師義正言辭大義凌然的話立即引來了在場大部分人的歡呼!
“樊藥師加油!”
“幹掉他!幹掉那個中州的藥師!不就是鼎氣嗎!誰不會用!”
有殤國的樊林大藥師給他們撐腰,他們絕不會被中州國的狗屁藥師們給看扁了!
“那你就開始吧。”莫鐮站起身來,也祭出了自己的隨身藥鼎,他收起一臉玩味的神情,在那渾圓的明黃色銅鼎的映襯下,頓時顯露出那麼一絲絲高手的意味來。
不用他發話,殤國的樊林早已經讓子熟練地從腰間的藥囊內拿出一味味草藥加入懸浮於自己身前的青綠小鼎中,而他與自己藥鼎之間的鼎氣也越發地濃郁起來,就像一個厚重的防護罩,將鼎中正在淬鍊的丹藥層層包被。
與樊林的謹慎不同,大言不慚的莫鐮只是漫不經心從他身邊那個高姓男子的口袋裡摸出一株已經枯萎泛黃的兔絨草,隨手丟入了自己的黃銅鼎內。
兔絨草在中州國的大地上是隨意可見的尋常藥材,有止血化瘀的療效,如果只以它一味草藥來入藥的話,最多也就是祭煉出個八品丹。
就算這莫鐮的鼎氣對樊林的影響再大,也不可能把一個平均結丹水平在四品的高階大藥師鼎中的藥硬生生壓制在八品以下吧?
眾人看到莫鐮這個漫不經心的動作,頓時疑惑起來。
難不成這黃衣的莫姓藥師是個傻子?他把其它國家裡的藥師的水平都看得太低,以為自己八品丹就所向披靡?
天啊!還跟這種傻子鬥氣!
剛才聽到他那張狂的話還以為他很有料呢!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無知的呆子!居然這麼狗血!真是白跟他生氣了!
在場的人,包括樊林自己都有一種被愚弄了的感覺。
“呵呵!”
看到酒館大堂內眾人由憤怒到不屑的表情,莫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半睜著眼睛打量著面前來挑戰的殤國布衣藥師,身前正在祭煉兔絨草的黃銅小鼎慢慢發出一聲聲乾脆的錚鳴聲。
彷彿是祭煉丹藥時的正常旋轉聲。
突然,一股強大到詭異的鼎氣自他的鼎內向對面的樊林撲去!身處於酒館第二層的所有藥師瞬間被那股驚人的氣勢嚇得目瞪口呆!
我的神啊!這是什麼?這是哪個級數的藥師?怎麼煉藥時散發出來的鼎力猶如實質性的攻擊一般!
樊林的額頭上頓時冒出細密的汗珠!他那刀子一樣的目光中閃動得是驚魂未定的神情!
怎麼會這樣?!
一般等級差別不大的藥師之間的精神力差別也不會太大,那黃衣的莫鐮看上去也不過是大藥師的水平,為什麼能爆出如此驚人的鼎氣?
一般鼎氣為無形,可是那莫鐮的黃銅鼎身上卻散發出一陣陣明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