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就能立即化為一掌石粉,對於氣息詭異,破壞力極強的他而言。符山之石的確完全不能使用。
“哎……泠,以你幻力……”鍾林子老頭剛開口就被泠給硬生生打斷。
“師傅,我就是想學符,所以才封印幻力五十年。我與你之間是交易,也是情誼,你放心,我會立即回來守護符山。有我在,應天情不足掛心。”
泠說這話的時候,冰冷的臉上洋溢起難得的溫情。
只怕他與鍾林子老頭之間的羈絆,遠不止尋常師徒那樣簡單。
鍾林子被泠的話辯駁得無語,只得默默點頭。“早去早回,向你父親問好。”
“嗯。”
泠甩起手中玉蕭,淡淡一點頭,他自然會早去早回,因為最近神宗與符山……變得有些意思了呢!
應天情的耳邊響起一陣輕陣的腳步聲。彷彿照顧他半入定的狀態,來者刻意踩斷幾根路上枯木,發出清脆而不刺耳的咔嚓聲令他提前有個準備。
應天情緩緩張開眼。
“鍾師叔。”
他的眼前赫然出現鍾林子的身影。
“天情啊,夜深露重,為何一直蹲在符山腳下,第一峰的靈氣,可比這裡精純很多。”
鍾林子帶著一臉關切,誠懇地說道。
應天情微微一笑,篤定了心中的想法,符山鎖山陣後,一直有一縷無法捕捉的神識數次飄過他的身側。
他原本以為符山之底蘊,最強不過是鍾林子老頭的攻符,但如此一來,只怕山中還有高人,那不是妖嬈的氣息,也不像鍾林子本人。不知道是誰,反正他有與自己一較高下的資本!
“鍾師叔,天情很喜歡符山的山水,所以天天借您寶地修煉,師叔沒什麼意見吧?”
應天情無恥地笑著。
“何況當日師叔與王師叔極力勸我回歸宗門,甚至許諾滿足我任何你們能達到的要求。那我現在的要求就是借符山腳下河床巨石一用,而且希望鍾師叔對我夜夜前來一事對我師尊還有神宗眾人保持沉默。您看這樣可好?”
應天情歪著頭,語氣是詢問,態度是溫和,但目光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橫。
呃……
鍾林子被應天情的話噎到了。
其實應天情這要求低得很,莫說符山腳下一塊石,就算是符山頂上幾畝寶地,應天情想要也可以直接要啊!
但是現在並不是一塊石頭的問題,而是有些東西,他身為符山首座,必須要問清楚的事!
“天情,我家玉魑單純得很,你不要傷她的心,今日已經不再是七日之期,而是半月。別再糾纏她,她不是你的菜。”
“不要鬥一時義氣,非要讓她沉溺而後心碎,她是老夫的小徒兒,老夫不想看到她心碎哭泣。”
“你……你要不……放過她?”
鍾林老頭此時表現出無辜老頭可憐兮兮央求土匪頭子不要帶走自家孫女的那種苦大仇深之情。
噗!
聽著鍾林老頭那弱弱商量的語氣,應天情憋屈得直想擂地。
“師叔……你見過我什麼時候過了七天還這麼鍥而不捨?”應天情顫抖地反問道。
“嗯嗯,我懂的,我懂的,但是……什麼?!”
鍾林老頭先是應付式地點頭附和,但是一細細咀嚼應天情的回答,頓時驚恐地大叫起來!
他以一種看到鬼魅的驚悚表情瞪著一臉苦樣的應天情。而後者給與他了肯定的點頭,證實他心中所想。
“鍾師叔,我這次是認真的。”應天情無奈地嘆著氣。
一方面,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夜夜緊防妖嬈溜出符山的理由,另一方面,有些東西憋在心裡,與像爺爺一樣的鐘林老頭說說,心裡也舒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