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化、面目全非!
哎唷,她實在不能對這些進花樓的花客抱太大的期望,要不是聽聞南宮豔是文武全才,且看過他的字面,她還真的會覺得那傢伙只怕也是那些鳥鳥難辨的人之一。
等不來南宮豔,卻等來了一堆笑話看。正當她考慮著要用什麼方式才能引起他的注意之際,沒想到卻有了這回的偶遇。
看來這不在計劃內的相遇倒替她穿針引線。
現在長線已放出,就等著魚兒上勾了!
寒風正刺骨,南宮豔在睡夢中連打了幾個寒顫,不知是因為風冷,抑或是對現實生活中的一切有了感應?
初雪最美……
這年的初雪似乎來得特別早。
一曲“瑞雪”穿揚迂迴在空谷山嵐間,輕靈縹緲得的不染凡味兒,白雪飄然而降。南宮豔緩緩由酣夢中被喚醒,美妙的琴聲令他如同實身仙境。
極目四望,這地方顯然是陌生的。竹屋、木幾、蘭花,還有山嵐霧氣?莫非他真到了仙境?這下他可完全清醒了。
起了身,披上披風,他套上鞋子走了出去。
在距離門口不遠處的一處竹亭,他看到一抹被著白色被風的麗人側影,正優雅的撫著琴絃,白雪因風斜落,好個天上人間的錯幻……
輕倚著門扉,南宮豔靜靜的傾聽著天籟仙樂。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一曲終了,餘音迴盪空谷,南宮豔不吝於擊掌讚美。“好一曲‘瑞雪’。”
他這人對事物的評斷一向近乎嚴苛,不是真的令他佩服,要他說出什麼話安慰人是不可能的。
白衣姑娘站了起來,旋過身去——
白衣勝雪,玉肌芙蓉面……幽谷中竟有如此絕色!李延年的詩句不知不覺地浮現腦海。空谷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國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公子,你醒啦。”
一時間南宮豔竟看痴了,有幾許的怔愣。很快的察覺到失態,他收斂心性,不敢冒犯。“敢問姑娘,在下何以在此?這裡又是哪裡?”他記得昨天夜裡他和李玉堂在聚名樓飲酒,好像多喝了幾杯,之後呢?
之後他如何走出聚名樓?說來慚愧,他真的是一點記憶也沒有!
“公子昨兒個夜裡醉倒在道旁,衣衫……衣衫似乎不怎麼整齊。我見天寒地凍的,怕公子凍著了,這才將你安置在此。”
這聲音似在哪兒聽過!南宮豔忽然感覺眼前這絕色的聲音,彷彿在哪兒聽過。
悅耳卻清冷的嗓音……好熟吶!方才驚豔於她的美色,因此沒察覺,可隨著交談的話語多了,真的是越聽越熟悉!
“衣衫不整?”他還沒想出這姑娘的聲音像誰時,她的話倒先引起他的注意。
不會吧?他昨天是醉到沒能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可他酒品一向不差,真醉了頂多也只是迷糊昏睡而已,怎可能會衣衫不整?!
“嗯。”對於這問題她也不打算多說,反正他自己遲早會察覺。“公子對於昨日醉臥道旁的事忘了嗎?”
南宮豔臉上有絲尷尬。“讓姑娘見笑了。昨天沒給姑娘添什麼麻煩吧?”
“那倒沒有。”只不過他醉言醉語的說了不少侮辱“單彤”的話,那更加堅定了,往後她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決心。
敢在她面前說他寧死也不娶她,呵,那好啊!且看看她如何整得他生不如死!
“對了,這是姑娘的住處嗎?何以姑娘會在昨天深夜裡路經郊道救了我?”這個姑娘看起來就是生於富貴家,一身嬌貴的氣質不說,身上的錦緞也非一般人家穿得起。可一個姑娘家獨居這山谷竹屋中,未免有些奇怪!
不會這天仙似的美人竟是傳聞中的狐仙吧?他隨即被自己荒唐的想法給逗